机师傅说好,返程时会再打电话叫他,价钱当然同样高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正常的司机都不愿意来这种偏僻之地呢?

  他们打听到了那位娄家珍女士的地址,但还是找了段时间才确定路线。神理把顶硕大的帽子戴在头上。尽管距她上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但她还是有些惶恐,生怕有记忆力奇好的人认出她来。

  “你还记得她住在哪里吗?”夜深小声问道。

  “我怎么可能记得……我以前也没去过她家。”神理的语气有些不安,“不过我要是看见那个女人,我肯定能认出来。我以前在法庭上见过她回,她当时就跟个疯子样,她——”

  神理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她怎么了?”夜深疑惑地问道。

  “她……”

  神理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她的喉头不自觉“咕噜”了声。

  “她……好像就在前面!”

  “什么?”

  “就是那个!”

  神理向前方指,然后迅速躲到了夜深背后。夜深向那里看去,个佝偻的妇女提着篮子,瘸拐地朝着他们走过来。她身上穿着套灰的旧夹袄和棉裤,脚上的布鞋沾满了泥巴,可能是刚从地里上来。

  “能确定吗?”夜深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神理在他背后紧张地点着头,他并没有看到。但其实即便不问神理,他心里也是清楚的。面前这女人和资料上的照片有些出入,面容更加憔悴,头发也更加稀少花白,但五官的轮廓却别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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