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便已经出现了斑斑点点的水迹。不下雨固然是好事,直在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非就是多打会儿伞嘛。可怕的就是这样没准头的雨,刚把伞撑起来它就停了,偏偏你还没发觉,走过段,路人都用看白痴样的眼神望着你,把你盯得尴尬不已;于是你把伞收起来掖进包里,细雨瞅准了时机般沙沙而落,登时没头没脑地给你顿乱淋。

  这理要找谁讲去?

  尤其是那些工作上对天气有要求的人,开始还有精力骂骂娘,后来自己都骂得没力了,老天爷吹着口哨丝毫不给你半分面儿,那你又能怎么着呢?上天跟他拿拳头讲讲道理?别逗了,宇航员飞到月球都没看到天宫在哪儿,你个拿着几千块工资的人这辈子还想有机会见见上帝?

  洗洗睡吧。

  左宇拿了块红板砖垫在屁股底下,闷闷地抽着烟。严格来说这里是禁止烟火的,但工头老窦从来没管过,他自己还天天叼着黄鹤楼转悠呢。安全员于工只有偶尔跟他们开玩笑时才会呵斥两句,质监局的人更是视而不见——老窦每回去他们办公室都人塞整条烟呢。

  只有安监局的人过来时,大家才会把烟头吐掉装装样子。其实人家心里也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只不过只要你做个姿态,不公然挑衅,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没人揪你。所谓和气生财,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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