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耳倾听,门外没有传来什么异动,好像“那东西”并未侵入她的房子。可这并不能让她感到丝毫安慰。她把只手五指插入发间,心绪不宁地思索着。

  ……啊,对了!

  她忽然想起了件事,忙又拾起手机,在通讯录列表划动着手指,那些人名上下翻滚着。

  最后在个名字上停下。

  神理深吸了口气,点下了拨号键。

  “……嘟……嘟……”

  她慢慢地把手机递到耳旁,胸腔的心脏紧张地鼓动着。

  拜托了!这次定……定……

  ……

  陆伯言驾驶着破旧的昌河面包车在山雨穿行,没有了后面那半车厢稀料,车子却并没有轻快多少。原因是刘勇波给他往车上装了好几箱子白酒,似乎是事先跟龙头联系好了要带过去的。帮老大办事,陆伯言自然不会推辞。

  他的身体很冷。多年前的老昌河上根本不可能有空调这种奢侈品,他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眼下,之前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如同冰块般紧紧贴在他身上,和从车缝隙漏进的冷风起折磨着他。不过往好了说,大腿根部因之前碰撞而产生的痛感却因这过低的温度而减轻了许多。

  没多远了吧?他睁大眼睛看向前方弯曲的道路。刚才被我撞了的那个护栏……在哪儿来着?

  冒出这想法的同时,车前方来到了处弯道。陆伯言没有减速鸣笛,而是直接踩下了刹车。

  对,就这儿!

  他拉上手刹。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打开车门爬了下去。山道依旧如他来时那般寂寥,除了他和他的昌河之外,既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它的车。他左右张望着,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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