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和蓝冰雨两人正站在华彩集团总部大厦正门前方,望着外面接天连地的雨幕。正如我们以前曾多次提过的那样,因为是程都,所以论什么时候下雨、论下怎样的雨,都不会令人感到意外。不过同样的,不管经历多少年、多少次,若是刚好在需要外出时看到连绵不断的雨丝,还是不免会让人不自觉骂出句——“贼老天!”
夜深当然没有说出这三个字。方面因为他不是会讲这种话的人,另方面,或许是因为他……
带了伞。
他从随身的运动包取出紫红花纹的折叠伞。在撑开之前,他向着身旁的蓝冰雨瞟了眼。
这家伙当然没有带伞。除了那本之外,她根本什么都没带。不过从她此时看向外面雨景的目光,夜深也读不出丁点儿后悔与烦躁的意思。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她是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动摇的女人,反倒不符合她之前带给夜深的印象。
该怎么办呢?
平常看来并不是值得思考的小事,此时他却有些认真地烦恼起来。
从这里直接回蓄水池是不可能的,他们得先回到送葬者的休息处——也就是乐正唯开的那间“永夜泉”奶茶屋。能选择的交通方式有地铁和的士两种。但坐地铁要走到街角那边,打出租车也要跑到马路边上才行,没有雨具的话,不管哪种都没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