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转头打量四周。他们还在公交车上，只是周围的环境片漆黑，车外连丁点光线都没有，车内也只有些手机发出的光亮。车前部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在争执着什么。冷风呼呼地从那边吹进来，让他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出车祸了？”夜深想了下，对秦瑶歌说道，“你抱着小清，我过去问问情况。”
秦瑶歌点点头。他便用手机照着地面向前走去。侧前方两个座位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和位老婆婆，夜深记得之前她老是嘀嘀咕咕像念咒样，大概精神方面有些问题。靠近前车门时，借着灯光，他看清了这边的惨状。
车前部像是头拱上了那棵樟树，导致它从折断歪向边，而车子也向内凹陷了大块，驾驶座档把的位置完全被挤压变形了，挡风玻璃碎了地。
争执声是三个男人发出的，穿着白背心的男子边怒吼着边推搡着那个脸煞白的矮个子，而戴眼镜的斯男人看似很苦恼地在劝架。从三人的谈话内容听来，矮个子男人就是这趟车的司机。
“我、我真不知道！”他边躲避着白背心粗壮的手臂边争辩道，“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还想知道什么状况呢！你哪怕在这儿顿揍死我也不管用啊！”
“靠！你他娘的把老子带到这么个荒山野岭里边儿来，现在又问三不知，你把老子当猴耍？你真当老子不敢挒你是怎么的？”
“好了好了，现在重要的是先解决问题，你这样吵也没什么作用嘛。”眼镜男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