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扯下他嘴里塞着的布团,差点扯断了路以真的两颗牙齿。
看来装睡是瞒不过去的了。
“我说了你就会帮我办吗?”路以真冷冷地反问。
他心知自己今晚已是凶多吉少。要说恐惧那当然是有的,但他的内心此时还被另外的情绪支配着。所有那些愤怒与不甘似乎都集结在了起,只等待着从他的身体喷涌而出。
“不定。视情况而定吧,如果是比较简单的事,我顺手就能办了的话……毕竟我现在能办到的事不多。”
“哼。”路以真冷笑,“如果我让你放了我,你也会照做吗?”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你应该问出来的问题,我也给不出令你满意的答案。从刚刚我发现你站在我房门口的那刻起,这就已经是注定的事了。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和谁开房才到那里去的,就算真是,现在闹到这步,我们都已经没法收场了。如果我能放你的话,也就不会让你说‘遗言’了。”
路以真活络地动着脑子,整理起对方话语的残片。他说“刚刚”,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昏过去还没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会把自己带得太远,现在应该还在酒店附近。那么,如果夜深和赶到的警察能够发现这家伙遗留的蛛丝马迹的话,就还有机会!
要尽可能拖延下时间。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路以真问道,“不管是蒋成,还是斑竹园的那个男人……那种死法可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