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江她……”
“大姨应该跟她透露过,房子拆了之后想回乡下去养老,连老年公寓都打听好了。可夏江本人却左右为难,她希望能够留在程都和林威在起,可这样来就得带着大姨去租房子,如果要住得好点,那点补偿款用不了多久就吃光了。而如果让大姨个人回去,又要担心老年公寓的环境问题,遥远的距离总会让人心生各种各样的忧虑。就在这个本就让人头疼的关头上,夏江失去了工作。”
谢凌依瞪大了眼睛。
“我、我都没听她――”
“你自己的生活也够辛苦的,她又怎么舍得让你陪她起发愁呢?”夜深摆了摆手,“我也是在守灵夜跟那位女老板聊天时才知道的。她直在为那个舞蹈房打拼,甚至比老板本人都更卖力,从守灵夜那么多孩子来为她送行也看得出来了。可是那么多年的积累却夕崩塌,切又只能重新开始,就算找到了新工作,她还能如过去那般提起奋斗的劲头吗?她的青春还剩下几年呢?新的环境新的老板还会如过去这位样支持她吗?她的人脉她的学生还会追随她吗?虽然每点都只是小事,但所有的事情聚集在起就足够让人痛苦不堪――而就在这时候,新开业的儿童城开始招募临时cos演员,不知他们是怎么把这个和抢劫珠宝联系到起的。但梁进易他们应该了解夏江的窘境,只要说服她,林威也会愿意铤而走险。”
可能是说话太多的缘故,夜深的嗓子已经有些干痒了。他回过头来,却发现谢凌依不知何时蜷起双腿,抱着医院的被子,把脸深深埋在里面。夜深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有轻微的声音传出:
“……大笨蛋……”
这是在说夏江吗?还是在说我呢?抑或是……她自己?瞬间夜深便想到许多种可能,但他并不打算深究。
“结膜炎……红眼病……是吗?那……红眼睛什么的,都只是凑巧?根本就没有诅咒……对吧?”
夜深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早已准备好了应对的方式:“你啊,身为人民警察,也相信这种东西吗?”
“你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傻不愣登地自己去调查,你明知道我连方向都走错了,根本什么都调查不出来的!”
“我有说过的吧?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夜深认真地说,“如果你自己什么都不做,只想等着我给出你答案,那么我只能说声抱歉。纵然我不会说谎,但谁能保证我所知的就是‘真相’呢?这种丝毫不包含你自己的努力,单纯依靠他人而得来的‘答案’,能作为你对夏江的祭奠吗?‘先动手试试,这种姿态才是最关键的’,这是――”
“这是汤川学教训内海熏的话……”谢凌依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上次说过之后我专门去看了……”
被卡住话头的夜深只得沉默着微微点头,谢凌依也没有再说话,压抑的呼吸声被棉被过滤,让夜深法判明她此刻的心情。
夕阳已经沉到了楼后,从天边那少见的艳丽火烧云来看,距离落山还有段时间。在这里欣赏美景倒也是种不错的选择,但夜深并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时间了。他看了看表,那些警察们应该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吧?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那么,我就先说声再见了。关于案件的后续,也就是那三人的死亡,我想自首了的梁进易应该会交代吧,反正他大概会说些‘分赃不均’之类的理由,具体细节我就不关心了。另外,还是我之前说的,记得跟你的同事们说,是你自己发现了真相。”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说呢?”
夜深在门口转身,谢凌依已经把头抬起来了。
“理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