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同时，夜深朦胧的目光捕捉到正在关门的赫贤的背影，而后者在转身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两人迎上视线，医生打了个招呼：“哟，才睡这么会儿就醒了？”
“我睡着了？”夜深直起身来，“呃……抱歉，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了，你该叫醒我的。”
“没关系，休息会儿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事。”医生大度地摆摆手，“会儿我要是困了也得麻烦你自己守会儿。说起来我才该道歉的，是不是我开门把你吵醒的？还是那个敲门声？”
敲门声？
夜深猛然想起，自己在睡梦的最后，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他露出征询的目光，赫贤却只是淡淡摇头：“没有，我听到就开门看了，外面没人。该说是奇怪还是诡异呢……这都已经第三次了吧？算了，看你刚刚睡得挺香，有没有做什么好梦？”
好梦？和眼下的情况比起来，梦当然还算好的。但是……
夜深忽然皱起眉头。
刚才他梦见的，确实是和秦瑶歌两人离开家前往公交站的情景没错……不过，是不是……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缺少了什么？夜深努力回忆着梦的景象。居住的房子、码字用的台式机还有秦瑶歌为他准备的西服……梦境和记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况且梦的内容，自苏醒的那刻起就不断从脑海流失，到现在能有个大概的印象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