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的嘴唇颤抖起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它会被突然起来的？
面前夜深的脸似乎下子变得模糊了，他的声音也再能林威的耳朵。林威霍然转身，大步沿着走廊院子。
但他预想会看到的红皮球已经不见了，他茫然四顾，整个院子都看不到半点红。只有院门外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穿着白连衣裙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本来是皮球所在的位置上，有些瑟缩地瞄着这个奇怪的叔叔。
林威迟疑了几秒才开口：“小妹妹……刚才这院子里有个红皮球来着，你有没有看到？”
女孩扁了扁嘴：“我可没拿，是那个男生拿走的。”
“男生？”
“他身上好臭。”女孩不高兴地说着。门外传来呼唤，她也没再看林威眼，快步跑出了院子。
林威站在走廊入口没有动。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汽车驶离的声音响起，他才打了个激灵，仿佛被按下了开关般。他朝着院子央缓缓走去，也许是女孩的提醒让他也注意到了，这股若有若的臭味是……
鼻翼翕动。
腐臭。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两个字。紧接着，视线的末梢如同被什么勾动，他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行泥脚印。
就像是清晨时分看到的那样。
林威的呼吸停滞了。
那会儿他看到那行脚印，看到它直蔓延到自己的床前，有那么瞬间，他真切感到自己的头发根根直立。他想着这泥脚印的主人从不知何处走来，悄声息地行在二楼走廊上，打开梁进易房间的门，走到床边，低头用已经腐烂的眼窝凝视着自己在噩梦挣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