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我寻来了几味灵药，暂且续命而已。”宗垣温和地笑了笑，拱手道：“那宗某就先告辞了，今日之事还望前辈不要往心里去，我这几个师弟师妹不懂事，我定会责罚管教他们。”
君雅点了点头，天眼下能看见他面上蒙了层灰气，提点了句：“别再碰因果，否则什么灵药也不能再吊你次命。”
宗垣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出言提点，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我心有数，多谢前辈。”
君雅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既然对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再多言，跟着原野二人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站在宗垣身旁名穿鹅黄旗袍的娇俏少女，声音细细地问：“刚才那位小姑娘当真这般厉害？”
“她……不是厉害，是强大，同道人才能感受到的强大。”宗垣咳嗽了声，嘴角溢出丝血迹，他从袖管里抽出手绢擦掉，仿若事地对她回以笑，“季小姐，寻到了师弟师妹，我们也该回去了。”
个小姑娘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恐怕是宗垣心软，给对方留面子台阶下。
季秋璐对他所说虽是不以为然，却不会表现在面上，笑道：“回吧，我母亲也等你很久了。”
……
为了隐私考虑，张衡拒绝了饭店安排的引路人员，亲自带着他们进去。
推开门，君雅就闻到了股浓郁的灵药味，这味道跟药极其相似，但是她能分辨出来。
人参……灵芝……还有回魂草？
“黎小姐，这就是我父亲。”张衡声音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君雅抬眼看去，只见偌大的包间里，靠里侧的软塌上躺着名瘦弱干枯的年男人，当真枯瘦得只剩把骨头，双目紧闭，骨架五官依稀能看出曾经是个英朗男儿。
明明他看上去并没有多么老迈，却给人种油尽灯枯之感。
“张叔怎么病成这样了？”原野也是第次见到记忆那个爽朗爱笑的叔叔变成了这副模样，不敢置信地拧起了眉。
张衡苦涩地说：“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他的病情，那个时候开始他就长时间处于昏迷当，即使每天输营养液也日渐消瘦，直到上个月器官开始出现衰竭，什么检查都做过了，没有办法，连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
他恳切希冀的眼神看向君雅，外人眼魁梧冷酷的副局长，这刻神情露出了少年般的脆弱：“所以我的希望都放在了黎小姐身上……只要能治好我爸，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君雅负手走上前，微微俯身看了眼张父的面容，淡声道：“令尊的确时日不多了。”
张衡的表情瞬间破碎，浑厚的嗓音不停颤抖：“真的……回天力了吗？”
君雅眼金光流动，细细打量闭着眼睛的年男人，说：“什么代价你都能接受？”
“对！就算拿我的命换都可以！”张衡立刻道，他曾经听过传闻，玄门有换命数说。
“行，我知道了。”君雅点了点头，抬手拍了下张父的头顶，随着她的动作，躺在榻上的年男人竟然砰地化为蓬灰雾气，凭空消失不见。
“这……你……”张衡惊得愣住了。
“这不是令尊的真身，缕魂魄的投影罢了。”君雅摆了摆手说，伸手在空抓了把，缕灰雾气被她握在手，感应到其他消散的雾气方位，“走吧，饭是吃不上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从桌子上拿了盅燕窝饮而尽，确实美味，除此之外还感觉到丝丝微弱的灵气。
对她来说虽然微弱，换成普通的凡人，已经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