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通过意识传音：“你快死了。”
还有几分青涩的少年君祖，他似乎很爱笑，这般模样还是强撑着笑意，只有眼露出淡淡寂寥：“我知道……真是不甘心啊。”
他是震惊玄门的绝世天才，前古人后来者。
然而再如何惊才绝艳，还是法得证大道，眼看就要折戟于此。少年意气风发，如何甘心。
突然身体暖，大片金光覆盖而下，修复他破碎的筋脉内腑。
她情绪淡漠地传音：“你我理念不同，我救你命，从此再瓜葛。”
少年没想到，自己修出的功德金光，生出了灵智，第件事居然是离他而去。
他四肢筋脉还未修复，只能趴在地上，索性放松了身体，偏着半边脸笑：“有何不同？”
她如果有五官，此时应该是皱了皱眉：“你为了从邪修手救同门，活祭数百凡人。”
“可我救下的同门，他们任何人都有大神通，随手就能挽救成千上万人。他们活下来，才能去救更多的人。”少年也很固执，笑里带着几分倔强自负，“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连天道都认可我的做法。”
“玄门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必要时，我定然会牺牲不那么重要的人。”
她却不认同：“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你会为了虚缥缈的可能性，去牺牲活生生的人。凭什么？就因为被救的那个人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