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莲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冷漠，仿佛咳血濒死的人不是她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婿。
“弱成这样也敢阻挠本宫，当初鸩杀于你，心怀怨恨，如今便来给本宫添堵吗？”
翟羽深深看她眼，轻笑声，低头继续咳嗽，身影渐渐变淡。
君雅捏了个聚魂咒，只手按在他头上，也只是让消散的速度略微减缓，叹了口气：“连厉鬼都不是，还敢去挡她击？”
这人死后没有半分戾气，竟然机缘巧合下寄生于法宝，魂魄不散，以吸□□气反哺这位公主，说他是镜灵，倒也恰当。
翟羽眼神黯了黯。
厉鬼以生前怨气为根修炼，他是自愿赴死，自然成不了厉鬼。
他此时的弱小，只是因为对她爱的太深，生不起半分怨恨，才会在死后毫还手之力。
当然，这些不必让她知道。
感觉到魂魄越来越虚弱，他明白，这是魂飞魄散的征兆。
翟羽眼看她再次转身，如同只黑华丽的凤尾蝶，奋不顾身地向紫气扑去。
与其说玉石俱焚，不如说是飞蛾扑火。
眼，都没有看过他。
翟羽望着她的背影，已经力再去挡下她同归于尽的选择。
“只是做不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罢了……”
他平静地闭上眼，身体化为星星点点的碎光，渐渐消失不见。
这句话有些耳熟，君雅怔了下，随即感觉搭在镜子上的指尖痛，她抬手看，道细小的划痕已经迅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