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天使沉默了会儿，刚准备过去的心思下子歇住了。
他停在半空，最后默默往反方向位置巡视了。
苏瑜见阿尔诺斯这么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如果是平日可能追上去询问几句。
只是现在她渡神力不能断，也就忍着疑惑收回注意力落在了床上的柏西身上。
他脸已经没有最开始时候那么苍白，那头之前如枯草样的头发也恢复了平日的光泽。
月光映照进来宛若流泻的日光，好似下子到了白昼时分。
半晌，苏瑜感知到了神力足够了之后，这才收回了放在柏西胸膛的手。
神族不需要睡觉，旦神力充裕便会保持清明意识。
苏瑜手刚收回，柏西的睫羽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原来不是梦。”
这是他醒来说的第句话，声音很哑也很轻。好似用了全部的气力。
柏西不是傻子，他之前途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苏瑜。
然后瞥见了阿尔诺斯的神剑，神光闪，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以为是濒死时候走马灯似的，做了个梦。这才恍惚之间看到了苏瑜。
如今他头疼得厉害，这疼痛真切地提醒着他这是现实并非梦境。
柏西薄唇微抿，低垂着眉眼坐了起来。
他如今已然脱离了神力枯竭的状态，但是眸子黯淡光，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
胸膛的温热尚在，柏西指尖微动，而后抬起手默默将敞开的衣领拢好。
苏瑜以为他醒来不想看到自己，她也没打算在这里碍人眼。
见柏西已经没大碍了，她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你没什么事情了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结果她刚说完出去，便听到了剑出鞘的声响。
苏瑜惊，慌忙又推门进来。
道剑光冷冽，寒光直接映照在了柏西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