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莱瑞的是魔剑。”
瑟约神情微妙，在尤利塞斯惊愕的视线下继续说道。
“这剑本该刺阿尔诺斯的，但是他自己用身体给挡了。”
“为了不伤到阿尔诺斯的半身。”
尤利塞斯记忆还有些不缺，在听到阿尔诺斯的半身时候脑子有些混沌。
缓了会儿这才在瑟约身上隐约熟悉的气息之想起来。
“是小蔷薇啊。”
尤利塞斯弯着眉眼笑了笑，带着缱绻暧昧。
“你说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蛊惑神明的魔药？不然我真的很难想象阿莱瑞那只野猫会为了个人族这么不顾性命的。”
天使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冰蓝的眸子闪着晦暗的情绪。
“不是魔药……”
“论是神族还是人族，我想大多都会不自觉渴求美好纯粹的事物。”
“看来你也很喜欢她。”
少年唇角勾起，他现在的身高要比瑟约矮点，但是看向他的时候却莫名居高临下。
“她既是阿尔诺斯的半身，便有成神的资格。”
“瑟约你要试试吗？
――成为她的眷属，得到她的垂怜。”
不得不承认，尤利塞斯的话就像是海妖的低语蛊惑，让瑟约心下悸。
他面上虽没什么情绪波动，可他身后的羽翼颤了下。
“……你说笑了。”
良久，瑟约露出了抹轻蔑的笑意。那双本该染上星辰的眸子，变得晦暗深邃。
“像我们这样不洁之人，只会成为主人的污点，将主人拽入深渊。”
尤利塞斯盯着瑟约看了许久，见他眸子如潭死水，没有丝毫光亮后。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他唇角的弧度上扬，那双殷红的眸子里却又没了温度。
尤利塞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瑟约的肩膀，他的视线冷冷往他那黑的羽翼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