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个脏。”
柏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平日清冷又疏离的声线到现在只剩下了柔软和沙哑。
“我刚才想的那些，你，你不觉得脏吗？你靠近我，我，我脑子里就在肖想你……”
“……”
原来你想的还真是那意思。
苏瑜之前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如今柏西这么直白地告诉了她，她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柏西见苏瑜又不说话了，他刚才稍微放松了些的羽翼又紧紧地合拢。
像是裹着被子样下意识选择逃避，又往里面躲去。
“……对不起，我恶心到你了。”
“请你忍耐晚上，我以后不会再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柏西话语里的绝望和失落太沉重了，苏瑜叹了口气。看到他马上要掉落到床下去了，连忙伸手将他带到了床间位置。
“那个，你刚确定了性别，可能还不适应。”
苏瑜觉得柏西只是缺乏些常识而已，绞尽脑汁将自己了解的大致上给他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们神族是怎么回事，但是人族……尤其是男性，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时候有些欲求是很正常的，这和脏不脏没关系。”
“你的话，在神族里应该才成年吧。你又刚定了性别，和异性在起的时候难免心猿意马些。我理解，理解。”
金发的天使羽翼微动，显然是把苏瑜的话听进去了。
他喉结微滚，半晌才放低了声音闷闷地询问了句。
“那你呢？”
“你，你也会有这种欲求吗？”
“……我暂时还没有。”
柏西咬了咬下嘴唇，贴在面颊的金的头发也因为泪水而濡湿了些许。
“说到底还是我脏……”
见他又要哭，苏瑜有些烦了。
她将柏西的羽翼拨开，看着里面的青年泪眼朦胧的样子，时之间又说不得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