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换命，还是很值的。
陆练咬牙，想撕开处的袖子。
俞言眼眶里含着泪，默默地凑上来帮忙。她此前没有处理过枪伤，有些蛮横地撕开陆练的衣袖，手意扫过陆练的伤口。
陆练倒吸口凉气，却什么也没有说。俞言的靠近带来股清新的柑橘香，幽幽的香味似乎能够缓解疼痛，他甚至能分出心思来说话，“你为什么不躲？”
“我害怕……”虽然她是怪盗Y3，名头也不小，但那都是凭借异能做下的，她本身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骇人的场景，害怕和胆怯的情绪也在所难免。
陆练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俞言小鹿样的眼睛又全都吞了下去。他总不能要求个从来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能够躲开子。
“你去把仪器下面的急救箱拿来。”陆练支开俞言，然后将沉重的目光投向侯昌。
侯昌回头补了三木仓，确定已经门卫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他的神仍然不好看，眼里全是愧疚，“对不起，老大，是我大意了。”
他不应该在未正式确定敌人的死活前，就把武器放在敌人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我也有责任，我应该连着颈部动脉起割断的。我会写成详细报告的，到时候和你起领罚。”
“是。”
俞言也恰好在此时抱着急救箱回来。她看看急救箱的工具，又看看陆练的伤口，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是先想办法取出子还是先止血？
侯昌似乎看出了俞言的不知所措，他从容地接过急救箱。他们常与伤病打交道，对这套流程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