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她点都不了解,点都不明白, 他明明已经是她生活的部分,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要接近他。他好吗?好,好到不能再好, 好到可挑剔,好到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他这样的人。
可也正是因为他太好, 孟微之才觉得心有惶恐, 所适从, 她觉得自己应该揪着蔺歌的领子大声问他为什么。也许她会得到答案,也许他会沉默不语,可是她没有勇气去这么做。
孟微之长叹了声,刚要起来去拿自己的手机,门外就响起了三声规整的敲门声,伴随着蔺歌的低沉清晰的声音:“了了,我有话对你说。”
她起身开门,后退步,不言不语。
“我向你道歉,”蔺歌说,“我不该自作主张写遗嘱,给你招来了——”
他说着停了下来,因为孟微之抬手做了个“休止”的动作。
她打量着蔺歌,他也没有换衣服,还穿着白衬衫和西服裤,只是领带点也不规整了,衬衫领子也斜斜的歪过去点。他似乎总是不习惯扣上袖扣,因此闲暇的非正式场合,他的衬衫袖扣总是解开的。
“你真的觉得车祸是你的错?”孟微之问。
“算是我间接导致的……”蔺歌平静的道。
“那,你过来让我抱下,”孟微之道,“抱下我就原谅你。”
蔺歌觉得自己大概没听清她说了什么,皱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