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扫过,也是冰冷的漠视或怜悯。

  突然,他感到掌心热。

  他低头看,个鹌鹑蛋塞在他手里,还是剥了壳的,白生生的,又软又润,个比他更小的男孩儿,睁着剔透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男孩儿眨了眨眼睛:“给我吃吗?”

  更小的男孩儿不知道听懂没有,又点头又摇头。

  “我的祖宗啊!”保姆模样的人噔噔噔地跑了过来,责备地将更小的男孩儿抱起来就走。

  小男孩儿清楚地听到她嘀咕了句“脏”……

  乔惊霆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感到阵头痛,他轻轻“嘶”了身,拿拳头捶了几下脑袋,不仅是想缓解头痛,也想把刚才梦到的久远记忆删除。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沙发太小,难怪睡得浑身不舒服。他想起他们刷了十几个小时的怪,太累了,回到旅馆他也不挑地方,倒头就睡着了。

  “你做噩梦了。”白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乔惊霆扭过身去,见白迩抱着双膝,坐在餐桌旁,眼睛盯着桌上的个瓷碗。

  “嗯。”算是噩梦吧。他打了个哈欠,起身坐到白迩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

  白迩还在看那个瓷碗。那是个仿的汝窑青釉,浅口细纹,这个颜有个很美的名字,叫雨过天青,日照从户漏进来,在桌上打下窄条阳光,刚好将瓷碗笼罩其,那瓷微微透光,衬得那泽温润优雅,就连影子都有几分端庄的味道。

  “你看这碗gān什么,能看出花来?”

  白迩伸出了手,轻轻拈着碗沿,阳光将他的那只手照得白泛红,好像在透光,他轻声说:“这是真品。”

  “什么?”乔惊霆不懂这些东西,但这个碗透出股“我是古董我很贵”的气质。

  白迩歪着脑袋停顿了下:“应该说,跟真品模样,釉,纹路,重量,材质,没有个地方能挑出毛病。”

  “有可能啊,这个游戏都能把几千个人塞进来,还有这么多场景和怪物,放个古董也不难吧。”

  “不可能。”白迩摇头,“全世界唯个在我家。”

  “你学过鉴定吗?也许是做得太好了你看不出来而已。”

  “略懂,但是真品我看过很多次,常人要拿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烧制细纹,我眼就能看出来。”白迩晃了晃手里的瓷碗,“这个碗的烧制纹路跟我家的模样,仿制的可以做到表层的纹ròu眼难辨,但是这些烧制的细纹是天然形成的,作假绝对做不到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克隆出来的。”

  乔惊霆沉默了下:“这个碗你在哪儿发现的?”

  “就这么随便摆在桌上。”白迩指了指架子上的东西,“那些全都是古董,而且都像真的,在这里就跟不值钱的摆件样,随处都是。”

  乔惊霆虽然不懂古董,但也知道作假永远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完美,也许是白迩看得不够仔细,但也有可能,这个碗就是能做成真的,这个游戏里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qíng,复制个古董,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他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想到个可能,我之前说过吧,这里的切都是程序,随时可以更改、出现和消失,那有没有可能,这个碗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个程序?”

  白迩面凝重:“即便是个程序,它也要有仿制的样本吧,真品在解放前就已经在我家了,它是何时仿的、怎么仿的,才是我最在意的。”

  乔惊霆细想此事,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地恐惧。他们对这个游戏了解得越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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