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里亲戚。”孟飞跟她解释了下群里发红包的事，把群通话记录划到前头，个红包个红包点开。长辈们发红包都按人头数设置，他的那份还没有领。
方靖看着他领红包，抱着他胳膊问：“你今天去过年，也是很多人吗？”
“对，共二十多号人吧。后来回家打麻将十来人吧。”
“很热闹呀。”她的语气里带着羡慕。
孟飞看了她眼，把手机塞她手里，“你帮我领。看到红包就点。”
“这活我爱干。”方靖认真说。
孟飞搂着她，个个数给她听，这个是大伯，那个是三叔，这个是表叔，那个是堂兄，这个又是谁谁。
方靖领着红包道：“我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
“明年带你回去过年。”孟飞亲亲她耳朵。
方靖侧头看他。
孟飞再亲亲她：“去吗？教你打麻将赢钱。”
方靖抿着嘴偷偷笑，点点头。
“财迷。”他亲亲她脸蛋。“你家里远房亲戚都没联络吗？”
方靖摇头：“外公外婆亲近的那些长辈早就去世了，我外婆的情况，大家闲话挺多，所以也没什么亲戚走动，再后来我家欠好多钱，大家躲都躲不及。我爸那边的亲人也断绝关系了嘛。嗯，我妈我爸结婚那会他们都三十岁了，在那个年代，结婚很晚了。我爸也曾经尝试和他家里和解，但我爷爷奶奶那边是真的再不理他了，说就当没他这个儿子。我很小的时候，我爸曾经带我回去过次，结果被赶出来了。直到现在，我都再没见过他们。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外婆想联络他家来着，但他家把电话号码都换了。”
孟飞有些心疼小小的方靖被赶出来那片段，他摸摸方靖的头。“你妈妈怎么过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