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的恐惧。

  但是这片血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自横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已经死了!

  王敬焦躁地在房踱步,过了许久,他才把那片血衣重新拾起来。暗红的血迹,仿佛还有浓重的血腥味传出,那是红的边的血海,将王敬淹没。

  他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手屁股在床沿上坐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定是孟七七!定是孟七七把这东西送来的,除此之外别他解!

  他果然是知道的,当年他们合谋暗害周自横的事情,他定知道了!

  王敬本能地想要冲出去找到王常林,勒令他将铲除孟七七放在首位。可是等他走到门口,他又恢复了理智。

  王常林已经与他貌合神离,他说不定会趁此机会将自己铲除,况且他直不赞同他在金陵城内对孟七七下手。他不能去找王常林。

  现在孟七七把这血衣送来,却没有附任何的话,不过是想威吓他。说不定他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镇静下来,不要着了他的道。

  思及此,王敬攥紧了血衣。寒夜的风从的fèng隙吹入,烛火摇曳间,那张干枯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阴森可怖。

  片刻后,王敬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手下,问:“王常林此刻在做什么?”

  “回大长老,族长与王子谦在房内,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孟七七那边可有派人盯着?”

  “孟七七直与陈伯衍待在缠花楼里,其余便不清楚了。这两人的修为都高过我等,我们不敢靠得太近。”

  闻言,王敬眯起眼。孟七七修为至今仍是个谜,想要牢牢看住他似乎不太可能。这时下属又道:“还有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说。”

  “暮时,顾叔同来了府里,被迎进族长的院子里去了。”

  “好啊,竟然请来了顾叔同。”王敬眸闪过道精芒,他需细想便知道王常林打的什么算盘。顾叔同如果成为王子谦的师父,于王家来说是桩好事,可对他与子安却完全没有好处。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王常林竟然完全没有知会自己,看来他真是翅膀硬了。

  “明天大早你就去请顾叔同,把他请到我这儿来。”说罢,王敬手书封交给下属,“你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出去,定要快。”

  待人领命走了,王敬立于边久久没有睡意。他推开,幽幽的目光落在遮住了半轮明月的乌云上。

  风雨,俄顷将至。

  可明明是慡朗的天,白日里的金陵城还是晴光正好的模样,哪儿来的乌云呢?此时此刻,抬头望月的不止王敬人,心生疑惑和警惕者亦不在少数。

  孟七七行至处拱桥,忽而停下脚步,余光掠过水上乌篷,再瞥向身后暗巷,而后朗声道:“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

  树叶飒飒,人应答。

  孟七七嘴角挂着浅笑,奈摇头,“大师侄,你说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陈伯衍单手扣在腰间剑柄上,微微颔首道:“小师叔乃天人之资,当然不可怕。”

  “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孟七七眨眨眼,新奇得紧。

  陈伯衍却仍脸正,眉间剑痕如月如霜。他的眼神告诉孟七七他从不说谎,而他的手,却锵的声拔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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