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他的醉态……

  陈伯衍心忽然生出千百个不愿意,然而孟七七却抬手将之拦下,而后端起海碗咕嘟咕嘟饮而尽!

  “好!”殷华忍不住拍手叫好,其余修士们亦从品出几分豪情,纷纷跟随着孟七七的举动饮尽杯酒。

  霎那间,楼内酒香四溢。

  小玉儿嗅嗅小鼻子,忍不住离席跑到孟七七身边,踮起脚去看酒碗。末了,他惋惜道:“没有了呀……”

  孟七七摸摸他的头,把碗放进他手里,“看到楼下那个光头了吗?你去找他要酒去。”

  “嗯!”小玉儿提起酒便双眼放光,抱着碗如风般跑开了。跑得太快,还差点撞到了陈伯衍。

  陈伯衍的心神全在孟七七身上,见他神如常,略略宽心。只是孟七七回眸叮嘱小玉儿当心脚下时那双喝了酒后过分明亮的双眼,让他的心仍不得安生。

  他不由又走近了些,眸光扫过孟七七水润唇,伸手虚扶着他的胳膊,低声道:“小师叔,该回去落座了。”

  孟七七垂眸扫了眼,道:“大师侄,我可没喝醉。”

  陈伯衍不为所动,“小师叔,请。”

  酒香催人醉,和着笙歌,让楼内温暖如春。夜晚的寒风从莫愁湖上刮来,撞响了楼外檐角上挂着的金铃,却吹不破层薄薄的纸。

  这寒夜的冷,大抵叫王子谦人独得了。

  屋内的笑声越响,酒菜越香,王子谦心的不忿便越深。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可贴身的随从劝了好几次,他都不肯离开。

  “公子,我们别理会王子灵那个糙包,他哪里比得上……”

  “闭嘴。”王子谦的声音比那寒风还冷,“他是少主,这里是狮子楼,乱嚼舌根小心丢了你的舌头。”

  随从立刻噤声,诚惶诚恐地低着头,实在摸不清王子谦心所想。

  此时王子谦回望了眼月下的狮子楼,忽然问:“陆云亭现在何处?”

  “公子,这个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不会去找吗?”王子灵目光凌厉,“去找。把他找出来,告诉他金满在这里。”

  随从个激灵,立刻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被王子谦惦记上了的金满正追着个黑衣人疾行于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入夜后的金陵,虽不似白日般人声鼎沸,可也别有番繁华景象。金满袭红衣混入其间,似紫金山上飘落的片枫叶,拂过夜的穹顶,落在秦淮河里的画船上,又随风而起,飘进了乌衣巷的庭院深处。

  这几日金满总在不停地追,从城南追到城北,又从城北折去城东。五侯府号称有三千门生广布天下,金满不用则已,用便撒了张好大的,务必要将厌道人兜进里。

  可是厌太狡猾了,任凭金满动用了金陵城内所有能用的人手,也只抓到个假货。便是现在他正在追捕的这个,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论真假,金满已是杀意毕露,绝不可能将其放过。

  “咻!”道飞剑从侧方袭来,阻挡住黑衣人去路。那是姚关,他并没有跟着金满追,而是花了些心思绕道而行,预估出黑衣人逃窜的方向,而后,举将其拦下!

  “哪里跑!”姚关不止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五侯府的门生,三人来势汹汹,刀光剑影刹那间组成张,朝着黑衣人兜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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