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罗罗又问:“你不打算从这里出去吗?”
“出去又能如何呢?”
“难道你想在这里等死吗?你对之前所做的切感到后悔了?”
鬼罗罗目光灼灼地盯着尧光,见他迟迟没有回答,眸忽然流露出丝失望。
天宝阁内,杀声震天,鲜血与剑光互相辉映,而在这纷乱的背景,唯有鬼罗罗和尧光仿佛两个隔世的旅人,误入此处。
尧光扶着红柱站起来,真心诚意地发问:“你们为何总要把我当成他呢?”
尧光血,名剑,它们其实都不承认他的身份。几滴真龙之血,灼烧他全身经脉;柄强者之剑,只愿为强者驱使。
对于它们来说,自己恐怕只是个冒牌货。
鬼罗罗因他是尧光而对他产生兴趣,却又因他而感到失望。
他只觉得可笑,因为光阴是回不去的。
“不过你说的对,我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尧光站直了身子,身上的伤痛仿佛已全部消失。
鬼罗罗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他来不及探究,因为颐和已深陷险境。
“父皇!”颐和为皇帝挡下来自左侧的攻击,整个人却也晃了晃,差点被身后的白面具刺。
鬼罗罗及时出现在她身侧,揽住她的腰迅速后撤,救下了她,却也把皇帝留给了阿秋。颐和见状,心焦急不已。
此时此刻她不再去思索从前种种,不再去考虑宝座的归处,只想心杀敌。可她发现心杀敌都是那样的困难。
阿秋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能够应付的范围,天宝阁内外的白面具也是万里挑的精英。禁军死伤惨重,皇帝亦已挂彩。
阿秋出手毫不留情,他起初还急着离去,可在孟七七夺阵成功后,他立刻放弃了这个计划,将剑尖对准了皇帝。
若是此刻列份他最想杀死的仇人名单,皇帝定是榜首。
阿秋杀意凛然,皇帝也自有股狠劲,可双方的实力犹如云泥之别。
禁军也有许多修士,拼死护驾,而皇帝就隔着这些军士死死盯着阿秋,举剑划破手腕,任鲜血滴落地面。
地面上似有暗藏的纹路,鲜血顺着纹路流淌,顷刻间,便蜿蜒出玄妙的图案。
“血祭!”有白面具眼尖地认出了地上的阵纹,惊声提醒。
阿秋心凛,立刻飞身向皇帝杀去。
“铛!”颐和及时出剑阻拦,禁军军士们也疯了似地杀向阿秋。阿秋再次被拖住,而就在这时,皇帝咬咬牙,又在胳膊上划开道长长的血口,霎时间,血流如注。
他虽是尧氏旁系的后代,可到底也是龙脉庇护的帝王。他的血不如尧光,但至少还是有点用的罢。
他这样想着,血越流越快、越流越快,地上的阵纹也开始发光。
混乱不知是谁喊了声“杀了他”,场面度混乱比。颐和拼尽全力杀到皇帝身边,想要带他走,皇帝的身体却僵硬得像石头,步也不肯挪。
他站得笔直,生平从未站得这么直过。
霎那间,血光线,数的白面具发出哀嚎。他们的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开始沸腾,灼烧着血肉和骨骼,点燃了元力,将他们折磨得痛不欲生。
阿秋亦没有逃过,可他实力最强,也最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