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侯?”
“啊?”姚关回过神来,面对孟七七询问的眼神,心几经挣扎,终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了出来,“还有事我没有细说,在那山崩塌之后,我在尸堆里发现了我派祖师的尸体。”
“什么?!”这下,所有人都惊住了。
姚关望着他们个个惊讶的脸,捋了捋心烦乱的思绪,道:“他身上挂着我五侯府的玉牌,不会错的。所以,若你们要派人秘境,请多加留心。”
“金满知道了吗?”
“二哥自然是知道了。”若不是金满首肯,姚关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出来。
论如何,在尸堆里发现千年前的人物,还是派宗师,这可有点儿骇人听闻。
孟七七立刻问:“我们剑阁的祖师爷……葬在哪里?”
薛满山答:“在后山。”
可棺材里有没有人?或许跟扶摇山人的棺材样是空棺呢,这也未可知。
但他们总不能把老祖宗的坟给掘了吧?
个巨大的疑惑,再次将众人笼罩。待大家都散了,孟七七决定去藏书楼翻翻历代的典籍,尤其是大夏建朝初期的,或许会有所发现。
不过在此之前,孟七七还是死皮赖脸地跟在了薛满山后面。
“说罢,又有什么事儿?”薛满山可奈何。
“大师兄,这两日我打算去趟阴山,怕是不能同你去金陵了。”
“为何?”薛满山深邃的目光盯着孟七七的眼,道:“我知道你们分开许久,必定心生思念。可我们此去乃是商议大事,不可儿女情长。况且,陈家也必定会派人前去,你与芳君可在金陵相见。”
孟七七缓缓摇头,面对这位处处回护他的大师兄,他不愿有所隐瞒,道:“归年已带回了阴山的消息,芳君举肃清了陈家内部的势力,还需要时间整顿。在短时间内,他必不可能离开阴山。”
薛满山沉吟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孟七七不细说,他也大致能猜到陈家发生了什么。他这位徒弟的心性,着实让人难以预料。
孟七七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薛满山的神情,仔细斟酌着用辞,道:“大师兄,陈家害我。那年若不是周师叔相救,我恐怕早就死在乡野田埂上了,您还哪儿来位可爱的小师弟啊。芳君为我报仇,为他自己、为他娘报仇,并大的过错。或许手段是狠辣了些,可不破不立,更保不住阴山这道最后的防线。”
闻言,薛满山沉下脸来,训斥道:“我有责怪他吗?那是我的弟子,用得着你急吼吼地来替他说话?”
“大师兄错怪我了,我当然知道您最疼芳君了,对他的期望也是最大的。”孟七七嬉皮笑脸的。
薛满山觉得自己早晚有天被他们气死,“你啊你啊,你这叫关心则乱。”
孟七七:“可不是。”
“好了,我也不是不让你去。他想重整陈家,必需要段过渡期,为免白面具趁虚而入,你去了也好。金陵之事你不必操心,自有我与你师兄们全力转圜。”
“谢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