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露馅了。
“咳。”屈平眼神忽闪,飞快地思索着对策,道:“是这样的,方才惊闻有人闯入四海堂,我惊出了身汗,此时已经好多了。本来也只是稍有些风寒罢了,是季堂主太紧张了,小题大做。”
“原来如此,那季堂主对屈副堂主可真是关爱得紧。”孟七七意味深长。
屈平听不懂他的意味深长,继续试探道:“方才孟仙君直在此处?”
孟七七便往身侧户里扫了眼,道:“这倒没有,方才我瞧见屈副堂主你的房间门开着,便大胆进去走了走,副堂主不介意吧?”
“怎么会。”
当然介意了。
屈平干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房间门外,便不由自主地往里张望了下。
孟七七轻笑道:“放心吧屈副堂主,我可没偷你什么东西。”
屈平忙回头解释:“孟仙君言重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也不用紧张,我只是见你房山茶花开得正盛,进去看了看。”孟七七道。
山茶花?
屈平望向屋内花瓶斜插着的白山茶,心有狐疑。这花是他摘来讨好老大的,刚才他被大哥勒令在房反省,闲来事便倒腾起了花,是以花枝都散乱地摆在桌上。可此时此刻那些花都被插到了瓶,尽管插得并不好看。
“这是孟仙君帮忙插的?”屈平问。
“顺手而已。”孟七七道。
可真的仅仅如此吗?屈平仍觉怀疑。忽然,外面传来阵骚动,屈平转头看去,便见数人急匆匆从藏宝阁追出。
“人往西面跑了!”
“快追!”
人跑了?!
屈平急忙冲出去,正欲往西追击,却被灰袍老者拦下。他朝屈平摇了摇头,道:“追不上的,别白费力气了。”
“里面发生什么了?”屈平问。
“他盗走了阁内件宝物。”
突如其来的盗宝者,让四海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思绪都被打乱了。屈平不得不让护卫们加强戒备,而后飞快去前头请示。
孟七七倒是很有身为外人的自知之明,并不多问失窃之事。答应季月棠前去公主府说情后,他便带着陈伯衍告辞离去。
沈青崖已换回常服,在相邻的那条街上等他们。双方汇合,路往公主府行去。
孟七七问:“你拿了什么东西?”
沈青崖随手将东西递给他,道:“是块四海堂的令牌,就放在藏宝阁的个匣子里,我随手拿的,装装样子。”
孟七七抛了抛令牌,勾起嘴角,道:“块令牌……你的运气果然极好,随手抓便能抓到这种东西,恐怕现在屈平与那季月棠正仔细思索着到底是谁偷令牌呢。”
孟七七惯会幸灾乐祸,沈青崖则奈居多,他可真不是故意拿这令牌的。
“不过这季月棠又是谁?”沈青崖问。
“哦,说是燕洲分堂的堂主。我们没见着他真容,隔着屏风看,那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你可曾见过或听说过?”孟七七道。
沈青崖摇头。
陈伯衍却道:“我观他的形貌与小师叔异,怎会是高大威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