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想起来了，那该如何？”陈伯衍问。
“那得等你想起来了再说，小师叔很忙的，没时间陪你玩儿。”孟七七可不上他的当，随手把指甲盖大小块血晶石抛过去，道：“哝，从四海堂偷出来的，你看看。”
陈伯衍奈，是真奈，他体会到了自出生以来最大的奈。他捏着血晶石仔细看了看，道：“这是真的。”
“真的？”孟七七若有所思。
“假不了。”陈伯衍很笃定。
孟七七又问：“那魂糙又是什么？”
陈伯衍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忽然沉默下来。他的沉默，必定代表着什么不能说的隐秘，而当孟七七以为他会再次拒绝回答时，陈伯衍却问：“小师叔当真不知道我在阴山镇守的是什么东西吗？”
孟七七略显狐疑，问：“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陈伯衍道：“这是每代孤山小师叔都应该知道的事情，即便阁主不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之前我直怀疑你是否在试探我，可直至此时我才确定，周自横可能真的没有告诉你。”
孟七七挑眉，忽然很想骂娘，但正事要紧，他忍着这股冲动，皮笑肉不笑地问：“我究竟应该知道什么？”
陈伯衍坐下来，大有长谈的架势。他没直接说答案，而是问：“小师叔知道这天下共有几处秘境吗？”
“十处。四处大的，分别在王家、天姥山、苍庭和我孤山剑阁手，还有十四处小的，分散各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孟七七回答得很快。
陈伯衍却摇头，道：“错。”
“嗯？”孟七七挑眉。
“十处，四处大的，十四处小的，小师叔不觉得这几个数字很奇怪吗？”
孟七七蹙眉，忽然灵光乍现，惊道：“五山十四洲！”
陈伯衍道：“五加上十四，应该是十九，这最后处被忽略的秘境，就在阴山。但是阴山的这处秘境，从开始就直是处于开启状态，法闭合。”
闻言，孟七七不禁觉得头皮发麻，“你是说……秘境法闭合，那里面的妖兽岂不是就……”
倾巢而出。
孟七七的脑海里闪过这个词，他也忽然明白为何陈家那么特殊，族竟设立了军制。
“阴山之秘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向外泄露。但谁都法保证陈家能永远镇住阴山，所以其余十个仙门世家必定有知此隐秘的知情人，以便在紧急时刻能够伸出援手。而在孤山剑阁传承这个秘密的，就是每代的小师叔。”陈伯衍道。
闻言，孟七七眉头紧蹙，抿唇不语。这么大的秘密，周自横真的没有告诉过他，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说，便失踪了。
“我能告诉你的，仅有这些。魂糙也与妖兽有关，但更深的渊源，我至今也法全然知晓。”陈伯衍望着孟七七的眼，沉声道：“关于王家秘境之事我已修书回禀我娘，只是家还未回复。之前在张家时我便说过，当年我被人追杀，这其后恐怕隐藏着桩事关阴山的大事。如果采石场的那只妖兽来自阴山，你觉得事情的走向会变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