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这麽乖,没有折腾过火,怎麽也得给点奖励吧。”庄九嬉笑,继续动作。
“少得寸进尺。”钱荣说。虽是他自愿,但嘴角都给他磨破了,还没跟他清算。
庄九便笑笑,乖乖收手,俯身在他肩头印上吻,才放下罗纱帐,自己也睡下,揽过钱荣在怀里,满足地闭眼。
夏天的天亮得早,庄九起床要去早朝的时候,钱荣也并醒了。再没有睡意,索性也起了床。穿好衣服後,钱荣坐到镜前梳头,莫不然地,梳子被人夺了去,回头,庄九笑嘻嘻地说:“我不能帮你画眉,帮你梳个头吧。”
钱荣白他眼,却没有驳回。
梳子轻轻地落到头发上,像是怕把他弄痛了,下下的,从根部梳到发梢。钱荣看著镜的自己,嘴角还有个破皮处。蓦地想起昨夜的狂浪,耳朵根有点烧。庄九发现了,笑著俯身亲了下他的耳朵。
钱荣却不为所动,任他调戏──事到如今,还不能淡定的话他早因暴血而亡了。
庄九又继续替他梳头,梳顺了以後,便从他两边耳後捋过发丝来在後脑间,再细细地绑上丝带。
然後退开两步,笑盈盈地看了看,才满意地将梳子放到桌上。
钱荣看看梳子,又看看他,挑眉:“你不是要我也给你梳吧……”
庄九摇头:“我至今都还在学怎麽梳我这个头……”
钱荣也笑,庄九每日上朝,是要正装戴冠的。
庄九去开了房门,门外已有服侍的婢女端著热水候著,庄九让她们进来,只在外室──内室向是不许人随意的。
婢女们看见内室再走出来个人时,再低头打了个招呼:“王妃早。”
庄九坐下,让婢女替他绑头发,钱荣在边,洗漱好後,却没有动,只看著婢女的动作。
庄九讶异:“你不会是真想学吧”
钱荣没有理会他,倒是婢女轻轻笑道:“这发型其实不难,王妃若想学,冬儿可以教您。”
钱荣想了想,竟说:“好。”
庄九是真有点被吓到,看钱荣,却是脸淡然的,见他看他,挑眉:“怎样”
庄九傻傻地问:“为什麽”
钱荣抱胸撇嘴看他,不答话。
冬儿笑道:“王妃是不想王爷被别人碰吧。男人都是有独占欲的,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
庄九这才反应过来,喜笑颜开,拉住钱荣的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钱荣抽手,白他眼,率先走开,出了门。
至於那以後,九王妃真的有天天替九王梳头吗
──技巧是学到了,但大部分时候九王起身去上朝的时候,九王妃还在熟睡。
原因为何还用问吗……
庄怡又找了理由出了宫。虽然是有被惩罚,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让我正大光明地我偷偷摸摸的还不行麽
……还真不行。庄怡嘴角抽搐地听钱荣老神在在的说:“庄恐去私塾了,他底子弱,师傅要好好教他,所以大概十天半月不会回来。”
十天半月,他早回宫了。庄怡哀哀地想,又觉得不对:“你们,猜到我要来”
“哦,”钱荣勾起笑容,“你九叔特地跟负责出宫相关事宜的公公打了招呼,每次你要申请出来的时候,都会知会他声。”
“……”庄怡语,坐在椅子上,又抬头,可怜兮兮地问,“不能酌情减轻吗”
钱荣笑著摇摇头:“装可怜适合庄恐,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