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怅然若失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像火山爆发那样，抓着医生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叫喊了起来：
“不可能……啾啾不可能死……你们骗我！”他发了狂似的挥舞起胳膊，推开医生和男主人，冲到救护车里，对里面正在清理器械的人喊道：“你们人类不是有很多高科技吗！都拿出来啊，快救啾啾……快、快！”
泪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阿布只是觉得嘴里咸咸的。他哭着喊着，直到整个身体瘫软下去，重重跌坐在车轮下。
“你还没听到我的好消息，你怎么能死。”他望着啾啾的身体喃喃自语了起来，泪水肆忌惮地从脸颊边滑落，让他凄凉落魄得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阿布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啾啾变得这么依赖，变得这么法割舍。啾啾明明什么也做不好，天到晚就只会给他添乱。
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疼？
阿布失魂落魄地按着自己的胸口，那个地方，应该完好损，连块伤口都没有，但为什么这么疼，疼得好像自己快要死掉了样。
死掉……
阿布的脑袋忽然闪过道亮光，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抬头望着天空，不断地在原地打转，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提督！提督！”他向着虚空喊着，双眼直直地瞪着，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像是病入膏肓的疯子。周围的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纷纷退开很远，只有絮絮他们朝着他走了过去。
阿布像丧尸般机械的低下头，死死盯着絮絮那张平静的脸，“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冷静？难道你们瞎了吗？啾啾就躺在那里……他死了！”阿布愤怒地瞪着絮絮，只胳膊颤抖地指着啾啾躺着的地方。
“你该休息了。”絮絮没有给他继续疯闹下去的机会，只是在他面前把胳膊轻轻挥了下，阿布就感觉意识从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贱瘦和小虚飞快的上前，把扶住了阿布失去控制、正摇摇欲坠的身体。
提督回来的时候，宠物店门前的那滩血已经被冲刷得干二净，只有那辆肇事货车留下的长串黑的刹车印触目惊心。相关和不相关的人在接受完警方的问话之后，也都散去了，就像阵风样，没有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
到最后，啾啾的主人也没有再买任何只宠物回去。恐怕以后也不会了。
絮絮看到提督回来，立刻关上了宠物店的大门，不等他向提督解释发生了什么，提督就抬手制止了她。
“不用跟我说，我都知道。“他冷峻地说，“这都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令人欣慰的是，他们都做了正确的选择。前世的情也好，债也罢，全都笔勾销。”
絮絮的眼闪过丝诧异，但很快又被理解过后的豁然所取代，“那接下来该准备处理”她看向正坐在收银台后，还未恢复意识的阿布。
“那个死了的小子呢？”提督看了眼阿布，问絮絮。
“你指的是他的灵魂吗？”絮絮知道他问的是啾啾。
提督点了点头：“有没有先回收？”
絮絮向他摊开手心，隐约能看到点如萤火虫般大小的光点在那里闪烁，裹着淡淡的粉光。
“很好。”提督将絮絮手里的光点抓到了自己手里，然后走到阿布身边，活动筋骨似的扭了扭另外只手的手腕，然后毫感情的巴掌扇在了阿布的脸上，“睡够了，该醒了。”
阿布捂着发烫的脸颊，目光呆滞地看着提督，过了几秒，忽然醒转过来，用力抓着提督的手，乞求般开口：“快救啾啾，你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