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眼眸闪过丝红光,瞬间又变得冰冷寒彻。
躲在门口看到切的太光踱了出来,问玄真:“如果不喜欢他,为何要伤害他?”
背对著门口,玄真淡淡地回道:“你又怎知我不喜欢他?”
太光时语。他不相信,玄真会突然顿悟,明白了何为情。是什麽使玄真突然转了性?
“我只希望你们不会落得我这般田地。玄真,情劫并不好度,虚情假意只会令自己後悔莫及。”扫过尾巴,太光转身离开了。
翻阅经书的玄真嘴角勾了勾,沈寂。
“我……能相信他吗?”立在华阳洞口的东君低声问。苍穹片清明,煦日普照山川,人心却如那飘荡的云,不知归处。
太光蹲坐在他身边,同他起看著洞外。
“你想相信他吗?”
东君眼热,又想流泪。“想,怎麽不想呢?毕竟……这是我来寻找玄真的初衷啊。修真,仅是借口罢了。”
“果然……”太光吐了吐舌头。“我看到你第眼时,你说来找玄真,我就有感悟,你不只修道那麽简单。”
“可是,我不修道不行啊。玄真他非凡人,他可以长生不老,我却过百年便要落入轮回,再不能相见了。我不甘心啊,所以我要修道。修道,或许还有机会。等了百多年,视我为物的玄真,竟然……竟然回应了我。”
“修道之人不说诳语,不能言谎。玄真既然这样说了,那麽,就是当真了。”
“是啊──”轻轻叹,东君舒展眉目。“情爱,就像场赌注,更像味毒药。沾点,甘之如饴,怨悔。”
低头,对太光怡然笑,他离开了洞口,往藏经室走去。
太光直坐著,狐狸眼痴痴地望著天空。
错了,错了,情爱非赌注,关输赢。在情爱面前,力量再大亦济於事。千万年来,多少人陷於情而法自拔,又有多少人为情苦为情恼。爱不爱是句话,却……不能永恒,不能长久。
情长,长不过天地日月,爱深,深不过龙潭海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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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印的感情被释放,就再也收不回了。
他像青涩的少年般,在爱恋人面前常常措,在那人不注意的时候,痴痴凝望,却不料被他扑捉住目光,红cháo满面,尴尬地躲开,不经意地瞟到那人眼的丝笑意,自己便又懊恼了。
“你不必小心翼翼。”原是坐在蒲团上诵经,因感到身旁人气息不稳定的波动,玄真停了下来,慢慢地说。
东君窘。
诵经有三诵:神诵、心诵、气诵。故,诵经过程绝不能打扰,不能心神不宁,更不能思阴阳,不能交谈,不能轻慢天,触犯真灵。诵经当令心目相应,目他视,心异念。
他神不宁,心不静,是诵经大忌。可玄真竟为了他开了口忌。
放下经书,收了功。
“你我既已互表情意,便是有情人了。情爱不可抑制,你想向我索求什麽,就开口要,我回应了你,就会付出同等的情爱。”玄真温和地看著他说。
东君抿了抿唇,道:“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能真得到你的情,似梦似幻,太不真切了。”
“我是初次动情,也不知如何表达。”玄真的声音听来冷静如昔,除了神态较之以往温和些,倒没什麽变化。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总感到许些不安。”
“是我做得不够多吧。”玄真微微笑。自从他应了他的情後,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