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道长甩了甩袖子,举止优雅从容。他不像普通的修真之人,倒像九天之上的神人。

  “施主──”冷冽的声音出自道长如冰般的薄唇,宿清风听了,全身颤,限的绝望遍布全身,手脚冰冷。

  瞥眼看夕阳,嘴角勾,冷带笑。“施主的心意,玄真心领了。奈何玄真心修真,意於尘世情爱,施主心且把玄真的影抹去了罢,返回凡尘後,定可大富大贵,享尽容华富贵。”

  “……我要那些何用!”宿清风冷得发抖,双手死死地握成拳,伤痛地直视对自己漠然的人。

  “多少世人期盼的东西,施主为何不珍惜?”

  “富贵於我如浮云,我只愿与你……双修。”已经法冷静思考了,他脱口而出,为了那龌龊的私欲,返顾地想追随他而去。

  “双修?”那人略微惊讶,仔细地琢磨他。“你道缘似乎颇深,但你理该沈浮於红尘,生富贵平顺,为何要放弃?”

  “我已看破红尘。”他喃喃。如果不能与他相随,他宁可烟消云散,仿佛他生来便是为了……寻他,追随他?

  那道长摇摇头,冷漠地转身,欲走,宿清风上前步,再次抓住他的手腕。

  “难道──不能给清风个机会?”

  “施主莫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紫灵观的道长说他执迷不悟,梦九天之神亦说他执迷不悟,如今,眼前这人竟也说他执迷不悟!

  “人若不执著,活著便意义。”他低语。

  手再次被情地甩开,那背影越行越远,越来越模糊,宿清风出神地望著,看著,瞅著,直到滑下两行伤情的泪。

  “我……只想……再见见你……只想……见见你罢了……”

  高高在上,情如斯,叫他情何以堪?

  ************

  形如枯槁,自那香岩山回来後,宿清风越发清瘦了,整日失魂落魄,恍惚度日,将自己关在房,不见天日。

  弟弟们担忧得食不下咽,日日来劝兄长,皆果。他们不知道大哥发生了何事,那次固执地去了趟香岩山,回来後就变了。

  如此下去,兄长的生命将会有危险!

  徐长卿来了两次,都被拒之门外,第三次来,他没有直奔宿清风的房间,而是去见宿清风的弟弟们。

  “徐公子,你和我大哥是好友,可知我大哥发生了何事?为什麽如此消沈?”二弟焦虑地问。

  “是啊,徐大哥,你与我哥相交数年,应该知道他的事吧?”小弟凑上去问。

  徐长卿看看眼前张张担忧的脸,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与东君虽然相交数载,他人皆道我们是知己,可东君爱藏心事,不想说的话,我追问也用。”

  “如果徐大哥都不知道,那我们如何医好大哥的心病?”三弟道。

  徐长卿沈思了片刻,道:“若我没猜错,东君这段时间应是迷失於‘道’。”

  “道?”

  “嗯,你们应该有觉察到,这几个月他突然热衷於法事,也常去道观,表面上看似乎是迷上了‘道’,实则不然……”

  “此话怎讲?”四弟接口,追问。没错,大哥自上次郊游归来後,就开始沈迷於“道”。

  “他曾和我说过,他……爱上了个不该爱的人。”苦笑了下,徐长卿在四双眼睛惊讶地注视下,缓缓道来:“那时候,他就变得不像往日的他,多了股伤情。每每赶场法事,好似在寻什麽人,寻不到,又失落地离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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