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他的激动,玄真却冷淡地转过身。

  情如厮!

  再也顾不上风度气节,东君抓住他的手臂,质问:“玄真,你是骗我的是吧?今天只是开了个伤大雅的玩笑,你我是真心相爱的,是吗?我们同床共枕七十余载,结发为夫妻,天地可证,日月何鉴,是不是?”

  轻轻笑,那笑声含了讽刺,云淡风清地推开东君,玄真温和有礼却淡漠疏远地面对他。“道友何必当真呢?修道之人生命绵绵期,区区七十年算得了什麽?不过是场戏罢了,需当真。你情我愿了七十余载,你不也满足了初衷?你修道,只为了和我露水姻缘场,不是麽?如今你心愿已偿,何必执迷不悟呢?”

  道友?!

  玄真叫他道友?!

  东君睁大眼,後退数步,身体摇摇欲坠,那苍白的脸更加透明了。

  “道友在贫道的华阳洞做客似乎久了些,贫道洞府且小,道友恐怕住不习惯,不妨另寻他处。”玄真甩了甩袖袍,淡淡地说。

  太光眼里流露出怜悯。

  东君张了张口,喉咙发痛,说不出句话。跌跌撞撞地後退,最後离开藏经室。

  直到那人伤心欲绝地离开,玄真的脸仍淡笑如风,却冷漠如冰。太光吐出口长长的气,苦笑。

  “玄真,你让我……犯了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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