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抹了抹额头,把冷汗。好真实的梦,被天雷击的疼痛,好像从梦延伸到现实来了。
待心镇定下来时,看天,不禁暗叫不妙。闭眼时日正,醒来时,日已偏西,想来弟弟定著急了。
他竟然睡过头了。都怪那梦太离奇,莫不是昨夜看了那离奇的手抄本,余韵未了?
正要起身离开时,这片小天地闯入了个天外客。
身修道士打扮,面玉如冠,气息纯然,如不识人间烟火。那人来到潭边,向他点了下头,便蹲下身,取出皮囊装水。
他呆呆地望著那人的背影,心脏莫名的缩紧,只望了眼,竟似看不够。那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长相出众,可是……他是个修道士啊!自己竟然看个道士而痴迷了?
他知道香岩山有座修道观,里面道士不少,来这里游玩,偶尔会遇到道士。
那人取了水,起身要离开了,他不假思索,追了上去。“道长且等。”
那道长停下脚步,不解地望他。
走近看,看得更清了,这样的面容,配上纯然的气质,是怎样的番仙风道骨啊。
“在下宿清风,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他改往日的稳重,像个急切的少年小子。
道长微微笑。“贫道‘玄真’。”
玄真?玄真?这道号怎地奇怪,可又很适合他。他看似慈眉善目,但又忽远忽近,让人法琢磨。他的面貌怎的出众,如入尘世,不知会有何不凡造化,却偏偏入了道观,成了道士。
“天已晚,施主还是尽快下山吧,莫让家人担心了。”那道长提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