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揣摩着他的神，试探性地问道：“林先生……啊不，空白现在怎么样了？”
市野连没有回答，连看也不看她。
然而春子却敏锐地捕捉了在她说出“林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市野连的表情明显地变化了下。
她心如明镜，干脆出声提醒他道：“过了今晚，林先生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会彻彻底底地变成空白。
市野连转过了头，他的脸上出现了犹疑不决的表情。
“连大人。”春子继续劝他道，“您往常比谁都果断，怎么这回变得犹犹豫豫了？”
“我……”
“您直说要把他变回去，变回去，但是过了这么久也没舍得变回去。”春子把衣服交到他手里，催促着他回到卧室，“您更想要哪边，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更想要哪边……”市野连接过了她手里的和服，心神不宁地看着上面的暗纹。
许久后，他终于攥紧了手上的衣服，转身大步回到了卧室。
春子温顺地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露出了个洞察切的微笑。
·
林向原做了个梦。
梦里，他看到年幼的市野连躺在片洁白的云彩沉睡，他的身上有些脏，也有些乱，但表情却是难得的安详和宁静，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任谁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满足与安心。
是因为在坐飞机，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吗？他睁开眼来，透过旁边的户看外面翻滚逐浪的云海。
彼时他已经把切都打点妥当，带着市野连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在这之前，为了能让主神同意自己的儿子跟着他出国，他花了不少力气去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