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不顾自己的伤了,顶着被包着纱布的脑袋,蹬上鞋,瘸拐的就往门外面跑。
他要尽自己全部的能力,把这件事情压制住,或者说,把能证明是他过错的东西销毁掉。
陈民翰的眼神发狠,像是两颗冰冷的带毒的钉子,此时此刻,真正威胁到他利益的时候,陈民翰终于原形毕露,他所伪装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形象,在瞬之间崩塌。
他只是个输不起的小人,他这么多年努力从农村考出来,从种地的阴影下逃出来,从辈子没出息,吃不起好东西的生活里涅槃重生,他不是为了有朝日被打回原形的,哪怕用最低级最卑劣的手段,他也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陈民翰脑子里疯狂的回忆着,如果现场认定是他的责任,那定是各种数据的原因了,他作为采油队的队长,只可能是开采具体用料的问题,那只要证明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别人的责任,他顶多算是个监管不当,可能会被批评,会被降职,但绝不会蹶不振。
老孙
陈民翰有个邪恶的念头,老孙是采油队的副队长,和他其实算是平级,他能做的决定,事实上老孙强硬点也不是不能做,他只要把这件事推到老孙身上,并且最好能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老孙造成的,跟他点儿关系都没有。
“民祥,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医院。”陈民翰双眼猩红带着野性的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