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动手?”简伊的视线落在实验室废墟的门口,扭曲的门框被炸的七零落,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场景未曾令他动容。
身后那人没说话,他甚至游刃有余地将刀尖在简伊喉结上蹭过,危险又暧昧的摩挲。
“尾随别人很有趣么?”简伊轻声笑,他胆大地偏了下头,方觉自己的后腰被粒子枪的枪口抵住。
“我的向导饥渴到出去猎野食,我有义务喂饱他。”那人的声音裹挟着些许暧昧音调,简伊挑眉,随着那人的动作逐渐扬起脖颈。
能对他说出这话的,只有布莱亚。
“你以为把我支给老板,我就不会盯着你?”布莱亚未曾因身份暴露而有任何不悦,甚至心底隐隐好奇简伊会如何处理如今的情况。
“我只是奉命行事,老板说他想要和你谈谈。”简伊奈地解释,举起的双手却没有落下的趋势。毫疑问,如今的布莱亚很有可能会不顾情面地割下他的喉管,这个疯子从不在乎其他,只选择做他认为正确的事。
“可你的行程计划里不该有到苏勒岛这项,更不该擅自接触目标。”布莱亚将简伊后腰的粒子枪扔在边,他从钢铁丛林走出,闲散地收回匕首。
胁迫的消失并不意味着紧张状况得到缓解,因为简伊看到布莱亚的眸子里含着探究与弑杀。向导抬起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指腹摸到喉管下的条细微伤疤:是刚才被布莱亚抵着的时候印出来的小伤。
“你管得太多了,布莱亚。”简伊脸上的笑容温和,全然没有因布莱亚的举动生气,虽然他几秒钟之前还处于被人封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