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乐音收回了抬起的手，宽大的袖袍掩盖住他紧握成拳的手，他看着饱受折磨，面部扭曲变形的谈阳羽。而这个人明明已痛苦到倒地浑身抽搐，嘴角却还好似带着抹诡异的笑。
没错，谈阳羽做了太多恶事，就连不久前被他所擒获，他也未曾从谈阳羽的神情里看出丝毫的忏悔，按照他的个性来看，更像是为了将池水搅得更浑浊才说出了这个秘密。
他已法重回正道了。
褚乐音直以来的希望，终究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在短暂又仿佛极为漫长的段时间后，谈阳羽在气绝，元神被季忧毁灭，身死道消之前，他缓慢而又似吟哦般，声音颤抖，留了此生最后句话：“季忧……你不久之后也会变成和我样的魔……”
季忧冷笑声，伸出手，魔气从他的掌心流窜到谈阳羽的尸体上，在褚乐音大喊的句“等等”，魔气已经将谈阳羽的尸体缠绕至变形。而后，他隔空捏，被紧紧束缚的尸体即刻被魔气割裂，变成了数肉块，四散而去，飞溅四方。
澹台嫣不是没看到过这个更残忍的画面，只不过，当做出这件的事是季忧时，她总觉得有些太刺激了。再次不忍直视，转头看向了茅草屋，深吸了口气，本想让自己放松下，却闻到了比浓郁的血腥味，呕。
褚乐音难以置信地瞪着季忧：“季忧!你!”
季忧笑着面向褚乐音，笑容毫欢喜，只有阴翳：“褚前辈，你这徒弟制造的那个聚恶灵阵让我和青默受了多少苦，青默足足因为怨气痛苦了百四十九年，百四十九年啊，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吗你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季忧眼底浮现血红，而后他收起脸上的笑，冷声道，“让他死得这么快，你反而应该感谢我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