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忧在被带走之时，看到了柯昊炎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望过来，他对比视而不见，面表情地继续跟着警察离开。
下瞬，猝不及防的，已被穿着防衣包围起来的柯昊炎突然发了疯尖样尖叫着挣开了束缚，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了把枪，朝着肖阳那边开出数枪。
“肖阳——!”
季忧听到老虎声嘶力竭地大叫，他停住脚步，想往回走，但警察似乎意识到了他的想法，直接架着他的手臂继续往警车那边而去。
又是声响彻天际的枪响，也不知击了谁。
季忧来不及回头，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任何事，却觉得疯了的柯昊炎只有他可以阻止，他挣扎着想回去，但挣不脱，依旧只能被警察强行拉走了。
他原本直都脱离身体的心，在这刻仿佛点点开始回归，直强制紧闭的心门缓缓被打开，这三年来的经历以及最后肖阳的牺牲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想大喊，却什么都喊不出，他扯着脖子向后看去，片灯光里似乎看到了鲜红的大片血迹。
而他的身体此时又跟不上他崩溃的内心，他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三年里被强迫喂下的药和经受的凌虐已让他的身体比残破，根本反抗不了任何人的力量。
或许连九岁的孩子都比他有力气，季忧悲恸地想着……
当他坐在警车上，望着片混乱的外，浑浑噩噩，似乎出现了幻觉，仿佛灯光下肖阳用口型对他说：“季先生，你以后真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