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煊知道她想歪了:“我母亲出身将门,自有傲骨,然而也抵不过流言蜚语,我本以为将我们家赶到西北,已让先帝再后顾之忧,然而他却不改酒本性。”
他想起旧事,咬牙愤恨:“先帝在次大宴上醉酒后说起宫新入的美人,他见模样像珩王妃才抬了位份,时谣言四起,说我母亲与他有私情,谣言被有心之人传到西北王府,父亲何等温润的人都愤慨地大呼荒唐,想要进京面圣为我母亲洗脱污名,我母亲素来刚烈,受不了这等羞辱,当即自刎以证清白。”
提起母亲,毒蜘蛛看到萧鸿煊从未有过脆弱神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伤悲之,虽然她并不理解人类女子这种莫名的脆弱。
“当时我闻听噩耗赶回家,父亲为免我心生憎怒,谎称母亲因病猝亡,可终究被我看出不对,从母亲的手札看到了遗言,才知起因,眼看见父亲夜白头,彼时的我虽然年少,已生了异心。”
毒蜘蛛急不可耐地问:“这下你父亲终于造反了?”
萧鸿煊却是摇头:“他自小恭顺,哪怕事已至此,他只敢在夜半自责悔恨,却不敢质问圣上,不过这也是为臣之常情,像我这样胆敢忤逆犯上的才是罕见。”
毒蜘蛛觉得没劲,在心底里暗评声“软骨头”。
“我当时咽不下这口气,与父亲大吵了架,却知于理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母亲死后不久,先帝又将我父亲调往正在打仗的北方边陲守城,这是何等荒谬,让个从未带过兵的弱王爷去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