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间,他感觉身边倚上了什么沁凉柔软的东西,以为是京城家的冰丝软枕,便紧紧拥了上去,以此解暑热,睡得更安稳了些。
日出鸡鸣,荆奉宇自难得的好梦醒来,竟看见自己怀里抱的是射月,此时她也醒了,秋水美眸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吓得他立马坐起身,避开臂远。
“射月,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射月青丝凌乱,衣裳却是齐整的,娇羞笑:“前几日我见公子受蚊虫所扰,就去采了些草药研捣出浆汁,昨晚来时见公子已经入睡,便未打扰,正涂着药汁,公子不知梦到了什么,把抱住了我……”
荆奉宇虽常流连花楼,却只是喝酒倾诉,不行云雨之事,这下听她这么说,不禁有些羞愧:“是我睡迷糊了,吓着你了吧……”
射月在花楼混得风生水起,又岂是只靠身美貌?趁这几日他新到任上忙得晕头转向,没空再去管他爱而不得的兰妹妹,她也好进步接近了。
“公子何须拿我当外人……”
射月眼波流转,情真意切地握上他的手:“自公子救我那时起,射月早已心许,公子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荆奉宇再如何自持,也是介血气方刚的男儿,此时空气氤氲着某种草药的气味,他那被蚊虫叮过的地方确实不痒了,倒是心底股异样蠢蠢欲动,越来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