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户犹自颤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果然是有人在故意捣鬼!兰大小姐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同时不忘记凝神防备,嘴里冷冷喝道:“谁?出来!”
没有回应。
“不肯出来?”她冷笑声,踹开门走进去。
迎面排着几张供桌,其上蒙着厚厚的尘灰,几乎看不出桌子的本来颜,供桌前摆着个大大的铜香炉,炉已半点烟火气,灰灭烬冷,满目凄惨。
熟悉的寒意袭来,兰大小姐禁不住花容失,“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然后惊恐地望着面前这切。
几列供桌上,赫然列着数十位灵牌!
江家的灵牌!
颈间,缕凉意如毒蛇般窜过,好象有人就站在身后,故意朝那里吹气。若是此刻突然转过去,会看见什么东西?
兰大小姐握紧粉拳,颤声道:“谁?”
砰!身后房门突然关上。
又惊又怕,她终于回过头。
整个房间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别人,又或许说……他们已经不算是人,是冤魂!莫非他们已知道了什么,所以不平?
再也抑制不住心的恐惧,忍住眩晕的感觉,兰大小姐步步退到门边,终于惊呼声,飞快地打开门逃了出去。
拥翠楼。
天还没黑,赌桌旁已经挤满了人,个个汗流夹背,面或红或白,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骰子,庄家倒是气定神闲,左右还缠着两个漂亮的姑娘。
“江小湖!你看见江小湖没?”兰大小姐嚷了半天,终于失去耐性,直接拎起其个人的衣领,对着他的耳朵大吼,“我问你,看见江小湖没有!”
那人赌得正起劲,莫名被打断,顿时大怒,不过待他看清面前是个漂亮姑娘之后,满面怒气立刻变成了迷迷的笑:“姑娘有事?”
兰大小姐顾不得许多:“我找江小湖,江小湖呢!”
“江小湖?”那人诧异,上下打量她,“找他做什么?”
“他在哪儿?”
“他赌输了银子,此刻怕是正在环姑娘的床上快活呢!”那人暧昧地笑了笑,眨眼,“姑娘找他,不如……”
环姑娘?兰大小姐这气非同小可,顿时双眼圆瞪,银牙暗咬,也不理会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倏地将那人丢开,三步并两步就朝楼上跑。
“江小湖,你给我滚出来!”
踹开门,兰大小姐怒气冲冲,径直奔到床前,掌掀开那个目瞪口呆的娇弱女孩子,将床上惊慌的江小湖拎起,揪住他前胸的衣领。
“你好啊,让我在家苦等,自己跑这儿来鬼混!”冷笑。
“老……老婆!”
“还认得我这个老婆,”兰大小姐火起,“银子呢?”
江小湖脸更白,不敢看她,垂首支吾:“这……”
“银子呢?”
“输了。”
兰大小姐眼前黑,丢开他不说话了。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母老虎?”旁边的女孩子明白过来,掩口嘲笑,故作惊慌之,“哎呀!也难怪,男人最怕母老虎了,看你,都把他吓成这副模样……”
记耳光,清脆响亮。
“你……你敢打人?”惊呼声里,女孩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白净的小手迅速捂上脸颊,整个人都怔住,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小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