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皖豁然松手,手里的奶干掉到地上,碎成几截。
“怎么不早告诉我?”她咬了咬嘴唇,脑子里都是那天她对他说过的话。
……
“不就是挨了一巴掌吗?把你还委屈死了,谁还没挨过巴掌,就你挨过?就你受不了?”
“没见过别人的陈年旧疤,只当你自己一点微不可觉的疼痛就是皮开肉绽吗?我告诉你,不是,这是无病呻吟!”
“哦,我知道了,你怕不是不想给我开甜品楼吧?堂堂世子,居然一个甜品楼都没钱开,还是吝啬那点儿银子……”
“混蛋!”女子眉心紧皱,她骂她自己,司晋萧一生的伤疤就是他母亲的死,那是拿千刀利刃在他心口遭出来的万丈深渊,比陈年旧疤皮开肉绽要疼上一千倍一万倍……
她怎么能那样说他,怎么可以说那是微不可觉的疼痛,怎么可以说他是无病呻吟……
女子怔在原地,谁没挨过巴掌?谁都挨过,现在她才明白,南安王给司晋萧的那一巴掌,是又在他心口砍了一刀,把本就未曾愈合的沟壑又切的更深。
他不是痛,是绝望,是心灰意冷。
“皖姑娘怎么了?”姜叔看苏皖脸色不对,忙转了话头,“皖姑娘还不知道吧,朝中一桩旧案被翻了出来,咱们少爷可是破案的关键人物呢。圣上要亲自见咱们少爷,王爷今儿个才带少爷进宫去了。”
“所以他那天,是去祭拜夫人了……”根本没听姜叔再说了什么,苏皖又喃喃道,“他一定很伤心吧。”
“伤心归伤心,路总是要走得不是。皖姑娘可千万别同少爷说,这是少爷的心事,我只是见姑娘待少爷好,才说一说,让姑娘心里有个数。”
苏皖点点头,这一刻她特别想见司晋萧,想给他说句对不起,旋即一想又觉得这跟给了人一刀子回头又塞给他一颗糖没什么区别。
“什么案子被翻出来了,还需要少爷亲自去,”苏皖粗略回想,原书司晋萧很少参与朝堂之事,怎么现在剧情还没展开就掺和进去了。
“我也就听了个大概,”姜叔看了一眼身后的阿雪,凑近苏皖。
他低声说道:“是当年的西北安定卫流民赈灾一事。”
苏皖心里立时咯噔一声,完犊子,根本不记得这剧情。
姜叔:“当年安定卫的流民野蛮刁钻,不易安置,圣上下旨谁要是能前往安定卫安抚流民,便官升一级还赐无上荣耀。朝中百官谁都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都怕羊肉没吃到还惹得一身骚。”
“等一下,”苏皖生怕错过熟知剧情的机会,她拿过面团,一边揉一边听。
“圣上大发雷霆,就在这时候,正赶上南安王爷从北疆回来。王爷威震四方,对付刁钻流民自然不在话下,还没回朝便半路折回安定卫。”
“后来呢?”苏皖把搓好的水油皮放在一边,在油酥里面加了玫瑰粉提香,揉好后分别将水油皮和油酥分成好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