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衡和薛云牧闲散地走在山间竹道享受清雅的微风，并没去追赶悠悠，满眼的让心也跟着素淡平静起来，刚才处身尘世的烦扰仿佛被竹露山风洗涤干净。
越天衡回望山下来投名贴的庸碌之人，轻轻笑带了几分讽意，“成为竺连城的弟子……真的能步登天？”
薛云牧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转回身低声嗤笑，“步登天也不见得，至少从此不再是凡俗之辈。我把悠悠送来这里，也非是想让她能找个出类拔萃的好相公，能与竹海相交往来的，都是人龙凤，随便抓个也不会亏本。”
越天衡听了嘿嘿笑了两声，“师父我真替你高兴。如果你是希望悠悠成为武林奇葩，估计得失望到吐血而死。”
“你！”薛云牧又忍不住打他的头，“我就是太宠你，有这么咒自己师父的徒儿吗？”
越天衡揉着脑袋笑嘻嘻地嘟囔，“师父，你说实话，如果我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老实孩子，你会收我为徒吗？”
薛云牧冷眼瞥着他，“没胆子离经叛道的人能发明什么让世人称奇的神物？所以你那个迂腐的爹只能是‘匠师’，成就有限，当不了‘天工’。”
越天衡不满地嗤了声，“竺连城和裴钧武的性子都有些闷，人家不也都成宗师了？你看看山下这些趋之若鹜的人！”
“不见得，不见得。”薛云牧哈哈大笑，说起好朋友口气十分诙谐，“比起当年的秦初，他俩还是匠师之流，几十年来不过是在追赶前人脚步，法超越。估计竺大师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大把年纪还要千挑万选个小徒弟。你看看，那么多世家子弟，个个出卓绝，老人家就是看不，摆明是想挑个不拘于世俗，离经叛道的奇才。你小子要是好武，估计能称他老人家三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