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没说出下面的话，程跃然扯他，“我们那边说。”
悠悠哼了声，还防备起她来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很不是滋味地看着程跃然和胖子走到街边的个胡同口，那里通着绸缎庄的后巷，行人稀少，两人神都有些激动，低声交谈着。程跃然时不时也看她眼，那眼神复杂闪烁，她竟然也看出了丝戒备，心蓦然刺痛。
她赌气随着人潮走开，防她是吧？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她觉得程跃然总是离她时远时近，像这样的时候格外远……远到他都不像是和她起在竹海长大的人。
琳琅满目的新鲜玩意儿在她眼里顿时失去光彩，她麻木地随着人潮的方向行走，每个摊子都心驻足。她感觉自己像个走失的孩子般孤单。以前佑迦师叔不许她个人出来玩，她还觉得被他管头管脚，每每偷溜出来都有丝做坏事得手的快感，回去时难免被他训斥几句，心里也美滋滋。如今……她就像被程跃然扔在街上。
人太吵，她也突然觉得脚酸疲惫，仔细看了下，她前面不远就是采石斋，那是家她常去的首饰店，老板也相熟。她进去的时候，老板倒有些意外，“薛姑娘，今天怎么自己个人来了？李少爷呢？”
她尤其听不得“个人”这话，心酸，眉头皱了起来。老板久做生意惯会察言观，立刻发现她的异样，也不等她回答，张罗着让她坐下，又招呼伙计上茶，端上盘新货任她拣择，不再来烦她，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