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兰拿起桌上的杯盏,没有品尝的兴致,饮而尽。
这酒辛辣,她不喜欢,可萧慎喜欢。
叶笙兰不敢明目张胆地关注着那边,只能盯着台的舞女身姿,实则心绪早已轻易被那边两人的动静牵连着。
陆离终日带着帷帽,即便是在圣上殿下。这是圣上允许的殊荣。
可纵然看不到他那张脸,不知晓神情如何,光是举手投足间,哪怕是个小小的动作,衣摆的轻微拂动,都能看得出她此刻的耐心。他侧着头看身边的女子,似是饶有兴致,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这些,都是她曾经渴求却得不到的。
她即便与他有婚约,他也不愿意将目光在她身上多驻留会儿。后来她想通了,因为他不仅不会多看她眼,京城的其他女子,他同样也不放在眼里。更莫谈放在心上。她直以为陆离这样的人,仿佛将切都看淡,任何人或事情于他来说都可以是漠不关心,激不起“不在乎”以外的任何情绪,他就是这样个情意薄凉的人。
直到今天……
她才知道,不是。仅仅是她和其他人样罢了,仅仅是他还没遇到那个他愿意看进眼里的人。
叶笙兰用力掐着自己,企图用肌肤的痛楚让自己再清醒些。可下刻,她看到了他竟然亲自为那女子斟酒!她何时见过这样清冷,对世间□□如此寡淡,的个人,对个女子表现出这样幕?
倏地,她紧握着的手指突然便松了力道。喉咙下意识哽咽了下,酒水滚入喉咙这样久,她居然品出丝残存的苦味。
可到底是这酒苦,还是心里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去哪?”萧慎收回视线,掩下眼底的那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