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我却不能杀你?”
“那你是何理由才要杀我!”叶笙兰怒道。
棠觅觉得好笑:“那你要杀我,理由又充足吗?”
论是前世今生,叶笙兰杀她的理由充足吗?
“你,”叶笙兰咬牙,她自然不能将自己为何要杀她的真正理由道出。
可她又想起避雨时,她自己同赵画的谈话,她应当是听到的。“你分明已经知道理由,又何必明知故问?”
棠觅冷呵了声:“哦,那我要杀你,没有理由。”
顿了顿,她温软的嗓音从未有过的坚定:“你,必须死。”
叶笙兰警告她:“你若是敢动手,你自己也跑不掉。”
“你闭嘴,”棠觅不耐:“我不想再同你说话。”
叶笙兰滞,怒火烧却不敢发。
棠觅抬眸,“我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男子笑了声,长剑指着她分毫未动:“不知……你可还记得我。”
伴随着话音降落,他空着的另只手抬起,指腹按在耳后,随即将那张□□撕扯下来。
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
棠觅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易容了,且他易容后将自己伪装得很好,眼底的神与他本身判若两人。
难怪,难怪她没认出来。
谢长鹰扫她眼:“你手腕上的伤口是我留下的。本来我并未有所怀疑,只当是巧合。”
他笑了笑:“可惜呐,天意弄人,今日这场雨下得当真巧妙。”
此次出行,叶笙兰将他带上,其实不过是巧合罢了。他边躲避卫楼的人,边遍搜棠觅的身影,可他怎么都找不到,那女人好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又恰逢叶笙兰出行,而他也只有京郊外未曾搜寻过,便混在护卫里同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