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眨了眨眼，“这个真的推不了，这几个合同的违约金……”
“我有多少钱”季循突然抬头看他，脸上的肃然很快让冯玉意识到季循这个问题是认真的。
冯玉报出个数字。
个足以支付所有违约金的数字。
“嗯，”季循颔首，“那都推了吧。”
冯玉还怔愣在原地，季循已经收起手机，抬步往录音棚的方向走去。
临出门前秒，他又突然回过头，“对了，演唱会的内部票记得给我。”
他得留点给她。
*
办公室内，姜寻音看着屏幕上不断出的消息，微微皱了皱眉。
身旁的安迪探过头来，疑惑地看了眼被姜寻音放在旁的手机，“你不看消息吗”
“嗯，”姜寻音点点头，将手机调成静音后翻了个面，“不好意思，忘调静音了。”
嘴上说着抱歉，安迪在她脸上却丝毫找不到丝歉意。
安迪轻笑声，重新投入工作。
突然阵掌声传来，姜寻音和安迪同时循声望去。
王莉莉站在办公室央，身后站了个男人。
角度原因，姜寻音并没能看到他的脸。
“给大家介绍下新来的摄影师，从今天开始就和大家起工作了。”
王莉莉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伴着她的招牌笑容，缓缓道出了新同事的名字。
“韩予非。”
姜寻音愣了秒，这名字……
似乎有些耳熟。
那人上前步，缓缓露出了全脸。
黑寸头、浓眉大眼、满脸阳光地咧嘴大笑着，身破旧的棉衣和牛仔裤配上双底部都被磨疵了的泛黄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