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季循对他说的话，他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怕她忘了我，提醒提醒她。”
轻描淡写的句话，却分明情绪万千。
于是自那以后，但凡季循消极怠工，冯玉总能借着白月光，将季循拖入正轨。
但这个“白月光”……
冯玉看着季循手机里的头像，默默撇头看向季循。
他定见过这个头像。
“嗯，你认识，”季循立马点头，笑容也落在空气，“这是姜寻音。”
冯玉愣在原地，半晌没反映过来，“姜、姜老师”
四年前的回忆接踵而至，脑海瞬间闪过个眉眼温柔，嘴角带笑的白裙女老师来——
正是印象姜寻音的模样。
他可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头像眼熟，也可以理解姜寻音四年不换头像，但他法理解，季循的“白月光”居然是姜寻音这件事。
看着季循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冯玉不自觉想起凑近他两步，“对不起，我必须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季循心情正好，看起来并不太在意冯玉这会儿的说辞，他点开姜寻音的朋友圈，随口问道。
冯玉吞了吞口水，“我之前不知道那个人会是姜老师，但既然现在我知道了，我必须向你坦白。”
季循挑眉看他眼，边听着，边不甚在意地刷起姜寻音的朋友圈。
“之前我说的什么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什么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都忘了吧，对姜老师不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