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笑着看她,眸浮现抹激赏,“没错,所以朕说,蕊儿是聪明人。”
景宁扯了扯唇,却是垂眸不语。在这出出的戏码里头,他是将那应人,应事,都算计了进去……他才是那藏得最深的人……
“那皇后娘娘的事……皇上还要去查么……”她不确定地抬眸,目光含了抹复杂,幽如夜泉,让他有瞬的怔忪。
问出来了,还是问出来了。景宁咬着唇,不明白心底里那蠢蠢欲动的期冀究竟从何处来。那纯妃确实是有功于社稷,可谋害皇后是多大的罪过,这样,也能功过相抵么……
“如果朕说皇后, 是难产而死呢……”深邃的黑眸浓如夜, 他深深地看着她,握在她皓腕上的手不由自王地收紧。
那加重的力道,让景宁冷不防地吃痛,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他越发拽住。“如果朕说,不查,更不会去深究这其缘由呢?”
他步步紧逼,景宁默然承受着手腕上的痛,半晌,垂下眼帘,透出了抹淡淡的笑痕, “皇上是……顾全大局。”
这答案,早已经想好。
太皇太后知晓皇后毒之事,却并没仔细去查;他定也是知道的,可也是样的放任自流。后官向凉薄,可这从来都视人命如糙芥的行为却是让人心惊心冷。贵为皇后又如何?还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到头来,连个公道都得不到……
玄烨微微震,沉黑默了好久,才俯下脸看她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话音未落,他蓦地钳起了她的下颚,低沉着嗓子,字顿地问她,“朕要听你的真心话。”
在那灼灼的逼视下,她失神,就琏自己都开始迷惑。她究竟在执着什么?后宫本就如此,冷酷,森寒,容不下人间丝毫的悲悯,恻隐。她在这宫闱内辗转两年有余,不是最明白不过的么……
“女子以夫为天,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切都听从皇上的安排……”
这座宫,便是她的金丝笼,在里面盛,在里面衰;虚与委蛇,句心斗角,不过都是为了生存,谁会傻到付出真心。
玄烨深深地看她,黑眸深邃犹如广袤浓夜,暗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蓦地,那霸道地吻,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朕该如何理解你的话……”他的声音喑哑低沉,烫灼的喘息紧贴着她的耳际,似呢喃,又似叹息,“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景宁助地承受着他的吻。
宽厚的大手肆意揉捏着那馥郁柔软的身子,另手,则牢牢地固定在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丝毫地退却。
满院的紫藤花,早就开了。
花架下,那被解开了旗髻的女子,发钗零落,如墨的长发仿佛笼着烟云光环的瀑布,流泻而下,洒了满肩。她的美,在这寂静的夜,恣意绽放。
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