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嫔这绢绣的真好。”温醇的嗓音传来,却是向懒言的纯妃佟佳仙蕊。
景宁不意外地抬眼望过去,却见个婉约佳人,婷婷坐在对面。袭樱红金心绣闪缎宫装,眉黛如烟,唇瓣若雪,整个人像是从那画走出来的样……
“纯妃娘娘过奖了……”
她手上不停,只颔首,施礼
这佟佳氏的女子终于开口了……还以为,这出出的局,她布下了,却舍不得出来搅和了呢!
“太皇太后,不好了!”
忽然,殿外传来声呼叫。
众妃嫔闻声,纷纷朝门廊内看去,见从外自进来了个浅灰宫装宫婢,疾步匆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刷白的脸上还沾了汗珠。
“什么不好了,你这个丫头怎么毛毛躁躁的!”苏嬷嬷不悦地看着她,却眼就认出这个不懂规矩的婢子来自储秀宫。
“奴婢该死,太皇太后,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她呕血了……”
皇后呕血了。就在半刻钟以前。
等太皇太后领着众妃嫔赶到储秀宫的时候,早有太医院的御医在里头守着,见了太皇太后,未等行礼,就被苏嬷嬷把拽了起来。
“皇后娘娘情况怎么样了?”
打头的是院判孙平,把花白的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慌恐难持,“启禀太皇太后,老臣能,查不出皇后娘娘的病因……”
“什么,查不出来?”
太皇太后蹙起眉,凤眸从孙平的脸上飘过,“怎会查不出来,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为皇后诊症?”
孙平吓得哆嗦,腿软,跪在了地上,“老臣等能,实在是查不出病因……不过,不过所幸皇后娘娘腹的龙裔安好……”
闻言,在场渚人神情各异。
太皇太后则松了口气,脸稍霁,须臾,将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墨宫装侍婢身上,“出尘,皇后最近身子如何?”
出尘是芳仪身边最贴心的婢子,也是最得宠的个,此刻却微微有些慌了神,嗫嚅半晌,才道:“回禀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她……晌午还好好的,可不知怎的,就呕了血……奴婢心急,赶忙去太医院请了人来!”
太皇太后轻轻颔首,片刻,却沉吟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安贵人李芳沁缓步凑了上来,轻声道:
“太皇太后,贱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讲!”
李芳沁敛身承旨,尔后,道:“回禀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素来体壮,自从怀孕,害喜的情况虽厉害些,却也属正常,可平白故的,竟然呕血了,莫不是……”
她的话未说完全,却用手势比划了个形状:然后,指了指,格子架上的檀木花枣娃娃雕——
变数
李芳沁的话未说完全,却用手势比划了个形状:然后,指了指,格子架上的檀木花枣娃娃雕——那是宜贵人昨日才送的,笑容可掬,底座还刻着“早生贵子”四个字,甚是可爱。
太皇太后定晴看,顿时愣了下,半晌,脸阴沉欲雨。
“瑛华,将那东西拿给哀家看看!”
桑榆见李芳沁将手指向那对木雕的时候,心里就是突,转瞬又见太皇太后森寒的脸,即刻扑通下跪在了地上。
“太皇太后明鉴,贱妾是片好意,并非如安贵人说的那般恶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