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梦,从开始被惊醒到后来没有感觉,只有那个笑容依然清楚地印在脑子里整整十三年,丝毫没有褪。
从床上坐起来,外已经不见日暮,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推开满是泥土的清香。
攸城,并非皇都,却点儿也不亚于皇都的热闹,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大到皇亲国戚,小到村夫乞丐没有你找不到的,也是由此到促成了攸城的三大特:男馆、商家、武林盟。
玩把着手的佩饰,倒是觉得上面还留着那个人的温度。
枫香山庄位于攸城的南边,原本应该在庄内主持大局的我却身在这攸城第大男馆——夙铭楼里当起了红牌。
在枫香山庄住了两年,我把庄内的武功秘笈背的滴水不陋,然后将它们把火烧尽。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好东西,会让人成为恶魔的东西,我的义父就是被这些东西荼毒到死去的,是的,那个白衣的绝美男人就是我的义父。
俗话说,越是看似荒糜的地方,秘密就越多。所以十岁我离开了枫香山庄,卖身入夙铭楼,做起了别人看不起的小倌。其实我并不喜欢这里,但为了保住枫香山庄,我要让自己得到的消息永远是最快、最直接、最准确甚至最私密的。
坐在软榻上,听着雨拍打着屋檐,让人陷入种深深的寂寞,这种孤独感侵来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像被掏空了般,很空虚,很恐惧,很助……但现在这种情绪对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我的客人不多,是价钱比较贵;再者我的样子有人觉得是绝美,有人觉得是妖孽。所以我的客人般比较固定的,这倒是给了我很多闲暇的时间去了解些我想知道的事。
雨天,料想也不会有人登门,我也就随意地披了件外衣服,头发也没束,任它垂到地上。我曾经将头发削去半,与义父起葬在冰棺。是的,我并没有烧掉他的尸体,而是将他放入千年冰棺,可以让我随时看到他。
几下轻轻地敲门声,我也不甚在意,将手的佩饰藏到软垫下,心想大概是来送茶水的小厮,只是应了声“进来”就不再理会了。
“玥儿,你这是和谁过不去呢,病才刚好没每天就敢吹风了”闻声,我倒是要笑出声来。进门的竟然是君霏。
君霏是这夙铭楼的老板,样貌不差,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做老鸨的,到容易让人误认成书生,就是这样个人,操着口老鸨的音调,总让我想笑。平日里他说话到也挺雅的,只是这到了晚上开门,他就变成老鸨了。
我也没回头,只是懒懒的趴在榻上,语气带着隐忍的笑意,道:“我饿了,想吃排骨粥。”
“成,会儿让他们给你弄。”君霏走过来,将子关上,“怎么样身子好了没”
“没什么事了。”我闭上眼睛,单手揉揉额角,大概是刚才睡的太多了,所以头有些疼。
“那就接客吧。”君霏的笑意更浓了,他不是什么刻薄的老板,只要是不砸了夙铭楼的招牌,他到是什么都可以随着你,所以和小倌们的关系也相当好。
“嗯”早应该料到没事往我这跑,十之九有客人,不过这种雨天……我睁开眼,看向门口,到是让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