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明下愣住了，顿时哑口言。
“诸葛，志明不是这里的医生。”叶振邦蹲了下来，“你问什么了？”
“我问他们，我是不是废了，他们全都不肯说，没个肯告诉我。”
叶振邦皱起眉头，也有点摸不着北的感觉。
“我知道，病情越严重，医生越不会告诉病人。他们不肯告诉我，肯定是我废了，彻底废了。”诸葛宏彦再次握紧叶振邦的手，满脸急切的说道，“班副，他们不肯告诉我，肯定会告诉你。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废了，是不是成了个废人？”
叶振邦不是医生，更不是心理医生，根本搞不明白诸葛宏彦的意思。
“诸葛，你能不能说明白点？”甄志明也蹲了下来。
诸葛宏彦看了甄志明眼，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穿白大褂的家伙。
“志明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说出来吧。”
甄志明像哄小孩样，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还挤出了个天真邪的笑容。
“我醒来后，发现……”诸葛宏彦朝床尾看了眼，“两只脚没有点感觉，好像……好像根本不存在。”
叶振邦立即朝甄志明看了眼。
“班副，我是不是像他样？”诸葛宏彦把目光转向了旁边床上双腿高位截肢的战友。
甄志明走到床尾，掀开被单看了眼，然后朝叶振邦摇了摇头。
“班副，我求你件事。”诸葛宏彦尽力克制住情绪，故作平静的说道，“我不想在轮椅上过辈子，更不想在饥寒交迫了此生。班副，带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枚手榴，我自己解决。”